一家人计议已定,便安下心来猫冬。十仲春初八那天,乔珍满了八岁,喝了腊八粥,吃了个鸡蛋就算是翻过八岁的坎儿,虚岁算九岁了。
停了停俄然想起甚么问乔珍,“我说闺女,你说要以旧换新,那你能包管换到的东西内里有值钱的宝贝?我想那些值钱的宝贝也不是家家户户都有的,就怕换不到还陪出来银子。毕竟新的东西要花银子买,而那些旧东西拿返来没用处,和废料一样,一文不值。”
乔二奎这才认出了面前这个老夫,果然是和本身爹爹熟谙的本来下乔村的乔新峰,因为常常在农闲时帮人做石工活,以是被人称为乔石工,他和本身一样也是入赘到上乔村的。
比及乔二奎和乔珍站在村庄中心时,已经被上乔村里的顷巢而出的村民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很多村民捧着碗一边喝粥,一边和中间的人群情着乔家父女。
父女俩这又打锣又呼喊的,公然将全部上乔村的庄户人家都给轰动了。本来常日象上乔村如许的村落便是非常温馨的,村落里可贵来个外人,就是那卖针头线脑的货郎也只不过是一两个月来一次,来的时候还没有这么大的动静,不过是在村庄里边走边摇摇手头的拨浪鼓喊几嗓子罢了,哪有象如许把锣敲得哐啷哐啷震天响的。
一旁的乔黄氏接了句话,“你觉得任是谁都能做一行的?若没有珍儿那样能辩白古旧珍玩的眼力,去拿新东西换旧的东西必然是只亏不赚。”
晌中午分,很多农家不是正在做饭,便是正在用饭。乔家父女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几近让村庄里的人倾巢而出,来看村里来了甚么人,是如何回事。
乔珍背面的这句话撤销了乔黄氏的疑虑,也让乔二奎更有信心去做这个新的行当。毕竟那么一块不大的鱼形玉石就让乔家赚了三十五两银子。省着点儿花,也够他们家花个四五年的。所今背面乔二奎便开端和乔珍筹议来年开了春儿后,详细如何来做这个收褴褛儿的买卖。
顿了顿,端着碗又喝了几口粥,走到乔二奎手中牵着的驴子跟前,探头往那两个藤条筐子里看了两眼,转转头来猎奇得问:“我说二小子,你这是做得甚么买卖呢?方才我在屋里听你喊以旧换新,收褴褛儿,这到底是个甚意义,你给叔好生说一说。”
上乔村离黄山村比较近,大抵隔了十来里路,位于黄山村西北边儿,村落中有近百户人家,算是四周村庄里比较大的。
“哦,是甚么买卖?”乔黄氏停动手中的针线活儿持续问道。中间的乔二奎也盯着乔珍等她下文。
乔二奎一听忙看向那老夫,问,“白叟家,你是?”
仲春二,龙昂首,乔黄氏出了月子,乔家请隔壁田家来喝了满月酒。两家人聚在一起欢畅了一回,便各自散了去忙地里的庄稼。
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嗓子,乔二奎对乔珍说了声:“珍儿,能够了。”
十来里路走了不到一个时候就到了,到黄山村的时候大抵是中午,村上的农户去地里干了活返来吃晌午餐。这个时候是乔二奎定下的,说晌中午候村落里人最多,好做买卖。
背面的话乔珍没有说了,乔二奎和乔黄氏两口儿默了一会儿,俄然乔二奎笑起来大声道:“我懂了,我懂了,珍儿是想把那些旧东西收出去,然后从里头找出能卖到聚宝斋里头去的古旧东西赚银子对不对?”
那老夫将手中木筷子在本身的粗瓷碗上重重一敲,哈哈笑起来,“果然是你小子,我是乔石工,三十年前住鄙人乔村,和你家是邻居。你爹和我干系好着呢,可惜死得早。厥后我娶了上乔村的媳妇儿,便搬来这里了。我传闻你小子厥后不是入赘到黄山村的富户家里去了么,如何这会儿干上这谋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