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却打起鼓来,这章三爷如何一向突破沙锅问到底呢,再往下问,他也不晓得如何说了。总不能真对他说本身家闺女有一双神眼吧。
吃了饭出来,走到葫芦庙街西头的上马车的时候,章礼全忽回身对乔二奎说:“乔二叔,你先归去,你要找铺子这事儿,我去找年熟行底下的管事探听探听,看这京里我们章家手头的铺子有没有往外租,又合适做文玩的,如果有,给你留着。”
章礼全一撩袍子跳上车,扔下一句话,“那就这么说定了。”说完,进车内坐着,叮咛葛三赶车。这里乔二奎和乔珍也上了车,往回走。
“哎呀,三爷真是古道热肠,我就说您是这京里心肠最好的人。”乔二奎一听忙跑上去脸上堆满笑赞道。
“也不必然有,归正我帮乔二叔探听就是。”章礼全说两口话。
这下世人才明白过来,本来这胡掌柜要价三千两是把这铺子里的货算在内。
章礼全吃着饭接话道:“乔珍说得不错,这做买卖寻铺子但是个大事儿,急不得,总要找个称心快意的再做,不然就得折银子了。”
因而三人就站起来往外走,走到铺子外头见了那胡掌柜,说:“您要的这银子忒多了点儿,我们要归去筹议一下。”
“不要货?这可不可,我要回籍,带着这些东西不便利,那几位走罢,我等等别的人。”胡兴客气地对乔二奎一拱手道。
乔珍便说:“那胡掌柜也拿出来给我瞧一瞧罢。”
乔珍道:“有这筹算,但也不必然。”
“那几位到底是要接办,还是不接办呢?”胡兴问。
乔二奎嗫嚅,“珍儿这孩子从小就喜好那些古旧东西,家里有几本家传的书看着……”
一旁的乔二奎望着乔珍,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而章礼全则是对乔珍的兴趣更加浓了起来。
“本来如此,这两本书我也曾有耳闻。”章礼全道,心下豁然,本来这女人是自学成才啊。不过能够光看书就有这眼力,真是够聪明的。想到此,不免又多看了乔珍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