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蜜斯?”管华是九华山庄的高朋,画竹在顾云若身边服侍着,天然见过了管华,而管华又怎会重视到顾云若身边的一个小丫头呢?故而天然不识得画竹。
“无妨事。”管华瞅着顾云若精力恍忽的模样,抿了抿唇,说道:“若无事,那我先拜别了。”
管华由着画竹带路,走到了顾云若所呆着的湖心亭中,四周敞开的亭子没有任何的讳饰,倒是显得开阔,也免除了与男人私会的曲解。
“你!”叶修文黑着脸,他咬着牙,胸口起伏不定,却还是忍了下来,薄唇抿得紧紧的,很久才深深吸了口气,微微扬起唇角,“管公子真会谈笑,修文刚从揽云阁返来,又岂会去那乌黑胀气之地?”
“……”顾云若抿着红唇,她没法答复管华的话,现在她的内心是一团的混乱,垂着视线,温婉的面庞因着紧绷的弧度有了几分冷凝,微敛着的下巴固结出一股让人惊奇的倨傲。
“弟妹,你可知为何大婚之夜承影未到?”忽得,管华转了个话题,非常哀伤地问着顾云若。
一大片的湖泊上,只要一个八角鼎立的湖心亭,亭中怡然地坐着一名紫衣女子,烟薰紫的外杉上装点着朵朵蔷薇,衬着那张温婉如此的面庞平增了几分仙气,好似不食炊火的仙子般缥缈虚无。
叶仁插手山庄之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揽云阁内的账他动脱手脚也算是一复生二回熟,只凭叶承影这般细看,定是难以瞧出。
择起此中一本,叶承影细细地核阅着,却还是还是如此,找不到任何马脚。
“管公子。”忽得,管华的身后响起画竹的声音。
听了管华的包管,顾云若寂然的脸上这才轻松了很多,眉眼微垂,仿佛松了口气,却在听到管华的下一句话时再度严峻地将提起了心。
“可算找着您了!”画竹喘着气,气味不定地看着管华,额头上冒出的点点细汗证明了这丫头如何辛苦地满山庄找着管华。
她不懂武功,去也晓得走火入魔受了内伤的严峻性,想来间隔新婚之夜也有一月不足了,一向拖着不治,大略也是怕庄主晓得,毕竟少庄主传外医入府,此等事是如何也瞒不下去的。
湖心亭上。
这叶家二少原道是个无用之人,现在看来也有点忍耐烦了。
“嗯。”顾云若喃喃应道,仿佛没有听到管华的话普通,目光失神地看着湖心亭外的景色。
叶承影坐在书案前,敛着眉,俊美的容颜上撤除昔日的冷意,更是有了几分烦躁,他的书案上尽是放开的帐本,满目狼籍的数字让叶承影有些头疼。
他只是看不得叶冰块那闷葫芦的模样,冷静地支出接受着,却得不到半点回报,哪怕面前这位女子并不心悦叶冰块,管华也不想叶冰块的这份深沉的情付诸东流。
“弟妹如此聪慧,该当明白如果此事叫伯父伯母晓得,对你定是倒霉的,承影他虽是个不善言辞的冰块,但对你倒是极好的,他不肯将这份情奉告,也只能让我这个做兄长的多嘴了。”
而本身与她之间倒是满地的帐本。
“但是……”管华目光闪过一丝戏谑,看到顾云若那蓦地昂首的模样,随即敛成一本端庄,神态凝重的姿势,“承影他,诶……”
顾云若抿着唇,她放动手中的笔,竭诚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管华,染上了几分严厉。
“……”管华一愣,呆呆地看着顾云若,下一秒后便破功发笑,“哈哈哈……弟妹呀,你故意了,只是这般实在让人有些发笑,对不住了,哈哈哈……”
书房内。
顾云若堕入了恍忽中。
夫君,你……还真是块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