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上辈子……顾九曦看着这一屋子的姐妹。
顾九曦了然一笑，不说话。
“姨娘担忧我说了不该说的话？”顾九曦看着黎氏，“那些话我只跟姨娘一小我说。”她悄悄靠在黎氏身边，“我也活了十四岁，总归不是小孩子。”
顾九曦冲祖母行了一礼，笑道：“我去送送外祖母，本来没见过她，没想她这么亲热，让孙女儿非常舍不得呢。”
“这些年我虽给我们家老爷添了一儿一女，但是在这管家上确是没做好。”吴氏装模做样拿帕子抹了抹眼角。
谷雨仓猝将人往里请，笑道：“女人来的有些早了，太太还跟七女人用早膳呢。”
坐在上首的老太君瞥见这一幕，脸上的神采更加的莫测了。
多数是有甚么梯己话要说，当着顾七巧不便利……或者，怕她走漏风声。
声音锋利，一听就是顾七巧的。
顾九曦跟着吴氏身后出来，她心知这个时候吴夫人必定另有几句要紧的话叮嘱嫡母，果不其然，走了没两步嫡母便笑道：“你先归去吧，半天没见你姨娘了，免得她担忧。”
“无妨，”顾九曦客气一句，“我身为后代的，怎好让太太等我。”
内里又是一声拍桌子的声音，另有吴氏低声的怒斥。
吴氏又看着顾九曦，“这些年你一向叫我太太，固然听着非常恭敬，却少了几分密切，你能够叫我一声母亲？”
吴氏笑着应道：“一个也是带，两个也是带，废不了多少工夫的。”
老太太哈哈一笑，道：“你们靠近，我也就放心了。”
“二伯母。”几个小辈站起来给二伯母见礼。
祖母拉着顾八珍说话，屋里没人敢出声打搅她们，直到二伯母出去。
黎氏看她返来，焦心的神情安静下来，叹了口气，“返来就好。”
吴氏略僵了半晌，拉着顾九曦的手，又道：“真好，真好。”
比及几人施礼坐下，顾九曦刚端上茶，吴氏说话了，“昨日我母亲前来，我这才晓得我这十几年做得有多错！”
顾九曦跟在她俩身后，一言不发到了祖母屋里。
吴氏稍稍调剂了心态，又道：“转眼你已经十四岁了，眼看就是大女人了。”吴氏又看老太君，“这一阵子有七巧的及笄宴要忙，我想着不如等忙过这一阵子，就让九曦跟在我身边，学些管家算账之事，将来……”吴氏抿了抿嘴笑道：“也没两年了。”
顾九曦俄然一愣，手悄无声气的摸上了小腹。
祖母笑道：“六灵也没出过门，到时候带你一起去。”
吃完饭吴夫人便告别了，临走之前还专门跟顾九曦道：“过年了来外祖母家里拜年。”
吴氏脸上还是孔殷的神采，内心却已经开端乐了，她想起昨日母亲前来叮嘱她的话，“你想拿捏她机遇多得是，她一个姨娘生的，将来婚事还不是要你做主。你们家老太君这么些年可曾管过庶女们的婚事？你想想，当年她膝下四个庶女，有哪个嫁在身边了？又有哪个嫁得好了？以是你只要明面上畴昔了，你婆婆是不会管你的。”
“嗯。”二伯母一如既往的冷酷回应，不但仅是对她，对大房的庶女也是这个神采，只要瞥见顾七巧的时候，脸上才有了模糊约约的笑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