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好久没来看我了。”五皇子笑着撒娇。
“几位女人稍带半晌，我去请娘娘另有老太君退席。”
有些话固然不能明说，但是顾九曦听出来她的未尽之意，如果贵妃早生几年，就没有皇后甚么事儿了。
五皇子？
顾九曦垂首，恭恭敬敬的站在一边，归正她年纪最小，在宫里不管甚么事情都只用跟在背面回声便是。
“多谢姐姐提示。”为首的六灵应到，其他几人不过点点头。
饭后饮茶伤胃，这稍稍懂点摄生之道的都晓得，但是贵妃给的东西又不能不喝。
未几时吃完饭，几人又回到西稍间里，碧菡上茶，顾九曦想也没想就喝了。
碧菡也不消贵妃叮咛，笑道：“一会用饭在东稍间，你们先随我来洗漱。”
到了屋里，顾九曦便见一个老太君抱着一个粉面如玉的年青皇子，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顾九曦惊奇于皇妃的受宠程度，又感觉这是应当的。
皇后选这个点来送东西，那就是为了显现权威的。
贵妃安坐如山，脸上的笑容淡了些，不过老太君和顾九曦几个，还得站起表示尊敬。
顾九曦等人一一伸谢，贵妃道：“替我感谢皇后。”宫女笑着分开了。
“坐吧。”老太君开口，“皇后给你们的东西都收好了，细心不能磕碰一星半点。”
贵妃也看着他们两个笑，道：“等你出宫建府以后，多多去看你祖母。”
不过眼下统统人的重视力都在老太君怀里阿谁如同众星捧月普通刺眼的五皇子身上，也没人会看她。
世人围在桌边，宫女寺人鱼贯而入，将菜品一一摆开。
碧菡这才出去叮咛人上菜，只是她刚出去，便又返来了，道：“娘娘，皇后宫里来人了。”
她还记得上辈子她进宫，老太君说要跟五皇子相互搀扶。
然后她想起来曹妃说过的话。
顾九曦等人到了贵妃的净室，有宫女筹办了热水毛巾等物，悄无声新的上前给她们净面擦手，宫女的行动不重不轻恰到好处，就连一贯活泼的八珍也不敢开口，只等宫女下去，才悄悄舒了口气。
说着，身后上来两个提着食盒的小寺人，端出两盘大菜来，放到了圆桌中心。
碧菡身后闪出一个年约三十的宫女来，行完礼笑道：“皇后娘娘晓得您宫里来了客人，娘娘说既然是贵妃的娘家侄女，便不打搅一家团聚了。又说贵妃娘娘做事全面，宴席想是已经筹办好了，不过娘娘也叮咛御厨多做两道菜，让我给您送来。”
“这个是东海之鱼。”贵妃非常高傲道：“用木桶装了海水，一起快马加鞭送到了都城，出发之时有二十条，进了宫就只剩下四条了，这条我专门让人留着，等着你们来吃的。”
顾九曦进宫之时便听老太君说过，当年贵妃进宫，是天子本身求来的，进宫便是妃子，生了五皇子以后封贵妃。
几人梳洗结束，出来的时候正巧同五皇子擦肩而过。
贵妃笑道：“这是给你们筹办的，上好的羊脂玉，一人一对，最是养人了。”
并且本来非常热烈的氛围，被皇后这么一搅合，还不晓得能不能规复呢。
不过顾九曦倒是晓得一二的。
顾九曦一边吃一边叹。
“都多大的人了，”贵妃冲五皇子招手，“谨慎累着你外祖母。”
清韵宫里，寺人住前院侧殿，宫女住正院侧殿。
几人鱼贯而出，贵妃还是坐在哪儿跟老太君说话。
八珍则拉了拉顾九曦，小声道：“方才你如何一点都不严峻？”
五皇子这番表示，顾九曦更加的放心了，只是倒叫其他几个姐姐严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