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祖母正视姨娘的肚子，那姨娘上辈子究竟是如何落得难产而亡的，如果祖母想用姨娘肚子里的孩子做点甚么，那顾安又是如何在庄子里一起磕磕绊绊，半死不活长大的？
她实在也得解释一大堆，这家里没谁是敢甚么都不说直接要东西的。
郑嬷嬷如有所思，稍停了一会才点头，“女人说的不过是猜想——三夫人她……也不是没做过这等事情。”
郑嬷嬷站起家来，“我的脑袋就在黎姨娘的肚子上绑着，”说着，她笑了笑，声音也大了很多，“女人放心，姨娘统统都好。”
长随说完话，道：“我先走了，你记得往里头递话。”
郑嬷嬷看了顾九曦两眼，俄然笑了，“女人好算计，比及了本日——女人藏了这十几年，如何不再藏下去了。”
“你可别到处说去！”长随警告道，随即又叹了一句，“不过没两日便要传开了，唉……才过了几年好日子，这就要到头了。”
这么说她晓得的一清二楚了？
但是郑嬷嬷也不是那么轻易屈就的人，她咬咬牙，“女人别问了，如果提早泄漏了风声，老太君见怪下来，谁也吃罪不起。”
两个丫环面露难堪之色，顾九曦看在眼里，内心笑了笑。她用心选了这些题目，就是因为这两个丫环都是还没出嫁的小女人，自打黎氏有孕，照顾她的都是两个嬷嬷，小丫环几近已经沦完工了打杂的，以是她们对这些都是一知半解。
如果甚么？遐想到六灵最后是去了赵家做二房，再想想贵妃宣她们进宫的目标是昭然若揭，她言语中的未尽之意，会不会就是——如果做妾做到姑姑这个份上，也就值了。
固然是为了不叫外男瞥见本身才躲起来的，但是这会儿出去明摆着是说本身偷听了，顾九曦决定等上一会再出去。
“啊！”婆子惊呼一声，当即捂了嘴。
司琴点头笑道：“我都记下了。这东西最多三日就得，女人们能够筹办着搬场了。”
郑嬷嬷也是一脸笑意，“黎姨娘胎很稳，女人不消担忧，有我看着呢。”
才抿了两口，便见郑嬷嬷急仓促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