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孙子怕是比她们两个还要打上一些呢。”
那贵妃究竟有没有背工呢？
皇后说完，又是一笑，转向顾八珍，道：“你们姐妹两个平常在家里都做甚么啊？”
顾九曦笑着点了点头，道：“娘娘好眼力。”
果然，云嫔一拍桌子，“大胆！谁让你们这么编排皇后娘娘的！还不从速跪下！”
也包含天子。
云嫔声音锋利，手上劲儿大，啪的一声，再加上她手腕上还套着一个碧玉镯子，撞在桌子上又是一声脆响，屋里的人都被她吓到了。
皇后怒斥了她，又来安抚顾九曦两个，笑道：“你们两个别放在心上，也别理她们。宫里这些人就是话多嘴碎，”说着皇后又去瞪方才那人，道：“禁足三月！”
顾九曦又承诺，“还差半年多。”
她们两个进宫这一件事情，贵妃将这全部皇宫里头的人都算计了出来。
顾九曦都做好给一屋子不下十几二十人的嫔妃施礼了，哪晓得皇后俄然开口帮她们拒了。
皇后瞥见这一幕，嘴角微微上翘，看着顾九曦和颜悦色道：“你身量小些，但是九女人？”
顾九曦想起来了。
话音落下，众位嫔妃不管是不是心甘甘心，都齐声说了一声“娘娘慈爱”。
顾八珍松了口气，笑道：“也不做甚么，早上起来读书习字，刺绣，下午陪祖母说说话，跟姐妹们一起做做针线。”说完她顿了顿，又弥补道：“都来都差未几吧。”
皇后又去看了两眼顾八珍，道：“看你们两个的模样，像是都没及笄。”
碧菡悄无声气站在了顾九曦背后。
“才进宫的小女人，又不是为了这个来的，还是贵妃的亲戚，”皇后扫视一周，打趣道：“别说她们给你们这二十几人施礼太累了，就是贵妃……也等闲饶不了你们去。”
糟了！
姐妹两个跪在了中间，正对着皇后娘娘。
皇后笑道，言语里到处都是讽刺，“你看看这飘雪阁里，连上头这两把椅子加起来也不过就才十把，哪儿坐的下。再说向来不是大家都有坐位的。”皇后说到这儿咳嗽了一声，笑着粉饰道：“她们一天到晚都坐着，站站无妨，你们两个走了这一早上的路，歇歇才是。”
“没甚么事儿，”皇后的声音听着有几分难堪，“这是贵妃娘家的两个侄女儿，方才在外头瞥见了，就叫她们两个出去看看，人多也热烈。”
八珍情感有些荡漾，顾九曦见她没开口，便道：“另有这么多娘娘站着呢，如何美意义。”
顾九曦脑袋缓慢的转了起来。
宫里人说话本来就是暗讽多于明示，顾九曦能听出来曹妃的意义，是说谨慎她们两个一起出去，但是这般跪着听，实在不是件镇静的事情。
皇后笑了笑，“我离做女人那会已经太远了，都记不清了。提及来我比你们祖母也没小了几岁。”说着皇后叹了口气，道：“都老了，比不上你们这些年青的女人了。”
“陛下！”一屋子人齐齐又跪了下来，顾九曦一拉八珍，两人跪着转了个身。
当年顾九曦进宫的时候她十七，当时候天子的年纪是她的三倍，也就是五十一岁，皇后跟天子同年，也就是说皇后现在最多不过四十□□岁。
天子来了！
只是曹妃跟皇后两个提及话来，三句讽刺里加了半句内容，虽句句都离不了她们两个，但是就是没人想起来要叫她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