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乱了一天，顾九曦迷含混糊睡着了，只是内心事情太多，不住的做梦，梦见上辈子的顾安，瘦肥大小的一脸惨白。
顾九曦急的一脸的汗，闻声老太君这话只想辩驳，老太君又道：“听兰，你替你们家女人守在这里，有动静了去回报一声。”
只见她一脸乌青倒在椅子上，钱嬷嬷正给她顺气，招福和翠夏两个一个掐人中一个掐虎口，老太君“啊”的一声，复苏了过来。
郑嬷嬷从里间出来，先是扫了一眼几位女人，这才考虑道：“产婆说……还得一会儿。”
顾九曦长舒一口气，亲身倒水给听兰，道：“你吃了饭好好歇一歇再归去，你跟那边人熟，姨娘生孩子怕是就要你看着了。”
“她说吴家不好了，去西北的商队还没返来，又说他们指着粮食赢利，现在正死命囤粮，传闻连吴家老太太的嫁奁都当了一些出去。”
她又想起方才大太太说过的话，“……我安排的家里下人，戏台子交给三弟妹了……”
这是非归去不成了。
钱嬷嬷领命前去，老太君怠倦的闭上眼睛，长长的叹了口气。
她急的直跳脚，“您也谅解谅解我们，如果被老太君瞥见了，您还好说，我们这些人如何办，再说另有姨娘呢，老太君答应我们守着，等听兰返来我叫您起来。”
何况寿宴上乱哄哄的，的确是个好机遇。
看着顾九曦分开的背影，老太君缓缓道：“方才我虽迷了心智，不过她说了甚么我是听的一清二楚。”老太君半闭着眼睛回想道：“反应极快，办事不惊。”
钱嬷嬷摆布看看，又见老太君已经缓了过来，便让翠夏和招福两个看着，她亲身出去了。
一起无声。
钱嬷嬷踌躇了一下，却甚么都没说。
老太君手一指，“将黎氏好生扶了抬归去，我们也去看看。”
顾辛易应了声是，看了看里间，又瞧了一眼顾九曦，这才分开。
听兰嗯了一声，老太君站起家来，道：“招福留在这儿，你名字好，给黎氏压一压。钱嬷嬷和翠夏同我归去。”说着她又来看顾九曦。
“你们也走，”老太君看着两位少奶奶，“没你们甚么事儿，有婆子看着，你们一不会接生，二不能替她生，呆在这儿也没甚么意义。”
黎氏本来住的配房已经被郑嬷嬷改成了产房，窗户缝用粗布条堵着，丫环婆子端着热水，拿着纱布等物进收支出。
顾九曦这才和衣躺在床上，听音见再劝不了，也就只能让她这么去了。
听兰点点头，抿了抿嘴又道：“我还在洗衣房跟小红聊了聊。”
早上送贺礼的时候，吴氏送的东西比客岁前差了很多，可见吴家是真的不太好了，眼下这个点，莫非吴氏真的有胆量去拉拢梨园子的人？
另有九安堂，她坐在蒲团上念佛，劈面是一脸冰冷的孟将军。
黎氏捂着肚子，眉头舒展，最不喊疼，但是嘴里的□□一向没停下来过。
再加上小周氏现在又有了身孕，生儿子的能够性是越来越大。
老太君喘着气，看着地上的黎氏，狠狠道：“别喘了，留着力量一会儿生！”又叮嘱大太太道：“拿着我的帖子去请太医来！”
二太太跟吴氏两个反应过来，齐齐朝老太君奔了畴昔，喊道：“快去找太医来！”
钱嬷嬷也道：“难为她小小年纪，晓得以身护母，若不是方才她垫在黎氏身下，黎氏怕是还要摔的重一些。”
顾九曦稍稍放下心来，再去看老太君。
或许是别的事情？
老太君深吸一口气，又看着几位女人，道：“没出嫁的女人，也没有看人生孩子的，你们也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