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碧菡的语气放得非常轻柔，顾九曦就晓得背面另有话，不过她没甚么好藏的，她坦开阔荡说的都是实话。
老太君道：“只要这两个女人……人手不敷。”
方才在娘娘屋里的谩骂发誓在她身上已经一点都看不出来了，还是是微微低头走着，神采内敛，这那里是一个十四岁的女人家的神态。
六灵脸一扭，道：“娘娘赐给你的东西，谁敢动？”
老太君顺着碧菡的意义往下想了想，无法点了点头。碧菡又道：“不过娘娘也说再不消她，把她跟三房一起打收回去，叫她自生自灭去。”
曹妃笑道：“今儿可算是出了一口恶气了。”
曹妃点头，“不过方才那位九女人……”
顾九曦点头承诺，只是老太君毕竟不甘心，又提点了一句，“另有你姨娘，常日里也别忘了你姨娘。”
碧菡这才给曹妃和四皇子施礼，跟顾九曦道：“方才想起忘了拿东西，归去取，娘娘不放心又多交代了几句，返来晚了，女人等久了。”
老太君点头，“她们小门小户的，毕竟不如从小在国公府里长大的有气度，何况有父有母的，也不能一门心机全向着国公府。”
这时候老太君送了碧菡返来，看着一屋子的女人，又看神采淡淡的顾九曦，想起方才碧菡一再叮咛她说的话，对顾九曦道：“你今儿辛苦，碧菡都同我说了，吃过饭略走一走便去睡吧。”
“这不幸的，”曹妃抓着她的手腕不放，又道：“都能摸见骨头了。”
顾九曦一句话没多说，咬牙站起家来，也不等人号召，就往外头走去。
碧菡一下子愣住了，连甚么时候停了脚步都没发觉。
两人喝了热茶，曹妃问道：“你跟八女人如何样了？”
四皇子点头，“母妃的意义，是想叫贵妃一个落不着？”
两人到了九曦屋里，听音上了茶便和听兰两个去外间做针线，八珍问道：“你有话跟我说？”
“以是我猜，这个九女人实在也是要有大用的，就想母妃给你定了你娘舅家里的女人，贵妃家里的九女人和八女人，一个进宫，一个是要给五皇子留下来的。”
不过顾九曦瘦归瘦，一拉之下竟然没拉动，再加上这里人来人往，送饭食的寺人宫女来往不觉，曹妃不敢再拉她了。
贵妃不说话了，碧菡两步追了出来，顾九曦已经走出清韵宫门口。
曹妃见明天是没法达成目标了，嘲笑一声，对顾九曦驯良道：“下次进宫来我宫里玩，我叫御厨做些平淡养胃的小菜给你吃，你放心，能吃多少吃多少，必然不叫你吃得请太医来，也不叫你病这么久。”
四皇子点头，“母妃放心，我必然把事情办的妥妥铛铛的。”
六灵现在就难过的就是她的年纪，眼看着就要十七了，婚事没个准信，听了八珍的话，脸上一阵青一阵绿的，放下筷子叫丫环端水来漱口了。
如果贵妃没抱病多好……
碧菡听到这儿，微微点了点头，道：“不错，这都是娘娘给的，女人是娘娘的亲侄女儿，您的前尘比我一个丫环要好很多。”
碧菡赶快去拉老太君，道：“唉，当时我就在一边看着，九女人间事无法。我跟您说实话，娘娘这些日子除了在圣上面前还是好好的，剩下的人都骂了各遍。”
顾九曦午餐就没吃，顾不上理她，只叫丫环给她捡爱吃的菜。
顾九曦伸手在八珍腿上拍了拍，八珍笑道：“mm好好吃，我帮你看着。”说完冲六灵甩了连神采。
曹妃笑道，“恰是。有了你在中间，今后她们两姐妹必然相恶，说不定连进宫都不进了。就算她俩如贵妃所愿，一个入宫一个去了五皇子府上，但是你想想，顾家两个最出息的女人斗得不成开交，顾家可不就家宅不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