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九曦问她：“您在宫里也待了十几年了，现在归去顾家大家都敬佩您，就算是您的父母兄弟，也都仰仗的您的鼻息――”
老太君淡淡一笑，“她应当的。”
招福一见情势不对，仓猝笑道：“这好好的汤，女人如果不喝，赏了我如何？”
四皇子亲手给曹妃倒了杯茶，笑道：“方才母妃在外头站那么久，我都有点心疼了。”
“我看她也是本性子烈的，”碧菡道：“常日里不显山不露水，没想能说出这类话来。”
碧菡这才一溜小跑往回赶。
曹妃笑道：“今儿可算是出了一口恶气了。”
老太君顺着碧菡的意义往下想了想，无法点了点头。碧菡又道：“不过娘娘也说再不消她，把她跟三房一起打收回去，叫她自生自灭去。”
六灵看了招福一眼，冷嘲热讽道：“她哪儿另有胃口吃这个，留着肚子等大姑姑犒赏的银耳吃呢。”
“但是她也不能这么说，”老太君焦心道：“明菀身子本来就不好，如果被气出个好歹来……”
“这不幸的，”曹妃抓着她的手腕不放，又道：“都能摸见骨头了。”
顾九曦仓猝站起家来见礼，曹妃过来扶住了她，脸上的担忧非常夸大，“不过几月没见，女人如何瘦成这个模样了？”
曹妃点头，“不过方才那位九女人……”
“甚么！她竟然敢说出这类话来！”老太君一拍桌子，“我们养她十几年，不是甚么都能由着她的性子来的！”
四皇子也想起九曦来，道：“看着倒是挺不幸的，不过跟贵妃一个姓，想起这个就感觉她如何都不讨人喜好了。”
“您就装个模样给贵妃看看，”碧菡笑道：“一个是教两个是带，都在您身前养着，将来不过是三五千两银子的嫁奁罢了。何况不管是九女人看了，还是八女人看了……不就更加的长进了？”
顾九曦拿帕子沾了沾嘴角，道：“姐姐如果想喝，早晨到我屋里来，都给你。”
只是话刚说完，又见八珍皱了眉头，道：“不过没两个月就要过年了，这时候怕是没甚么宴会了，过完年也没有……”八珍有些烦恼，“这还是你第一次求我呢。”
六灵脸一扭，道：“娘娘赐给你的东西，谁敢动？”
碧菡赶快去拉老太君，道：“唉，当时我就在一边看着，九女人间事无法。我跟您说实话，娘娘这些日子除了在圣上面前还是好好的，剩下的人都骂了各遍。”
曹妃看了看天，又前后看了看，笑道：“劈面阿谁就是我宫里了，眼下到了穿晚膳的时候，你去我宫里坐着等她，你看看瘦成这个模样，外头又冷，出来暖暖，吃点东西再归去。”
“女人不喝了？”招福刚给她端了一碗温在小灶上的热汤返来，就见顾九曦起家了。
碧菡道：“我送女人出去。”
“以是我猜，这个九女人实在也是要有大用的，就想母妃给你定了你娘舅家里的女人，贵妃家里的九女人和八女人，一个进宫，一个是要给五皇子留下来的。”
如果贵妃没抱病多好……
顾九曦点头承诺，只是老太君毕竟不甘心，又提点了一句，“另有你姨娘，常日里也别忘了你姨娘。”
“恰是这个理，恰好趁着过年，让她们跟着送年货的船一起过来。”老太君笑道，转脸又阴沉了下来，“不过还是得敲打敲打她。”
八珍忍不住了，道：“姐姐都这么大的人了，可知食不言寝不语？”
四皇子转头看顾九曦，欲言又止。
四皇子眸子子滴溜溜的转，笑道：“母妃说出来让我也笑一笑。”
顾九曦停下脚步，看了碧菡一眼，固然不过是才十四岁的女人，比碧菡矮了一个头，但是这一眼很有几分严肃，碧菡一下子顿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