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她的步子，不缓不慢，一步一步就像是拿尺子量出来普通的整齐。
她顿时倒了胃口，看着一桌子的珍羞，再也没了食欲。
四皇子转头看顾九曦，欲言又止。
“现在行错一步路，将来可如何办？”
“恰是这个理，恰好趁着过年，让她们跟着送年货的船一起过来。”老太君笑道，转脸又阴沉了下来，“不过还是得敲打敲打她。”
“你这一张嘴，”曹妃笑道：“再过个两年，全天下的女人都要被你勾返来了！”
“您就装个模样给贵妃看看，”碧菡笑道：“一个是教两个是带，都在您身前养着，将来不过是三五千两银子的嫁奁罢了。何况不管是九女人看了，还是八女人看了……不就更加的长进了？”
一瞥之下却见四皇子在看她，顾九曦仓猝低下头来，答道：“前些日子才病了一场。”
若不是碧菡也是顾家出来的人，她都要思疑这九女人从小就是在宫里长大的了。
姐妹三个结伴往背面走，天已经黑了，前头三个小丫环打着灯笼带路。
四皇子点头，“母妃放心，我必然把事情办的妥妥铛铛的。”
曹妃看了看天，又前后看了看，笑道：“劈面阿谁就是我宫里了，眼下到了穿晚膳的时候，你去我宫里坐着等她，你看看瘦成这个模样，外头又冷，出来暖暖，吃点东西再归去。”
一听碧菡的语气放得非常轻柔，顾九曦就晓得背面另有话，不过她没甚么好藏的，她坦开阔荡说的都是实话。
曹妃顿了一顿，顾九曦觉得她这就要走了，谁知曹妃又笑道：“就两步路，不碍事，我让宫女在这儿等碧菡，一会她来了你再出来也是一样的。”说着拉着顾九曦就想走。
老太君笑着承诺了，道：“替她感谢娘娘。”
“甚么！她竟然敢说出这类话来！”老太君一拍桌子，“我们养她十几年，不是甚么都能由着她的性子来的！”
曹妃笑道：“我有甚么不放心你的。”她摸了摸四皇子肩头，又道：“你也不消太焦急，我看贵妃这病还能拖个一年，何况等贵妃死了，按理她们得守九个月大功，你渐渐来，别过分焦急让人看出马脚来。”
“以是我猜，这个九女人实在也是要有大用的，就想母妃给你定了你娘舅家里的女人，贵妃家里的九女人和八女人，一个进宫，一个是要给五皇子留下来的。”
不过方才的发誓……碧菡眯了眯眼睛，对五皇子没非分之想并不代表不能嫁给五皇子……碧菡乃至感觉九女人去五皇子府里有点可惜了。
顾九曦坐在凉亭里等着碧菡，感觉她能够没那么早返来。
“当初您出去的时候可有人问过您的意义？”顾九曦一字一字，字字说到了碧菡心口上，“当初有人说这是娘娘的恩情，有人说是您的福分，可有人问过这福分是不是您想要的？”
“女人不喝了？”招福刚给她端了一碗温在小灶上的热汤返来，就见顾九曦起家了。
顾九曦午餐就没吃，顾不上理她，只叫丫环给她捡爱吃的菜。
曹妃笑道：“今儿可算是出了一口恶气了。”
没等顾九曦答复，曹妃又道：“但是你们家里的炊事不好？”说完本身先笑了起来，又道：“我传闻你姐姐也瘦了一大圈。”
六灵现在就难过的就是她的年纪，眼看着就要十七了，婚事没个准信，听了八珍的话，脸上一阵青一阵绿的，放下筷子叫丫环端水来漱口了。
碧菡一下子愣住了，连甚么时候停了脚步都没发觉。
顾九曦赶紧安抚道：“姐姐有这心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