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不能。
这话说的还是在理，不等孟夫人说话，顾九曦又道：“我年纪轻，不如您会教人，再说外人闻声女人是养在祖母身边的，比养在嫡母身边的更是会高看几分的。”
太夫人面上的笑容消逝了，瞪了孟夫人一眼又来看顾九曦，道：“你婆母这是太焦急了，你才进门几天，理清楚了再说。”
太夫人点头称是，孟夫人目光沉了沉，笑道：“可见是大师教出来的女人，说话做事非常在理。既然如许，不如就让他搬到东院前头住。虎父无犬子，德笙空了好久的练武场另有书房都能用上了。”
太夫人嗯了一声，虽不再问了，但是面色有点阴沉。
顾九曦等了等，这才道：“早上太太说了三件事情，我归去一一都想过了，太太说的在理――”
果然，太夫人一笑，道：“你这个主张好！让他祖父看着，两个相互监督着都不准偷懒！”
顾九曦俄然脸上一白，这两日她内心模糊有了一个猜想，关于这两个孩子的，现在福诚意灵间，她想起跟将军洞房的那天夜里。
想到这儿卫婆子反而坐不住了，她道：“夫人如何不问了？”
顾九曦笑了笑，用了一句孟夫人说的话开首，“不怕您笑话，我是个甚么出身您也晓得，起初在家里虽说也学过一星半点的东西，不过都是这半年才学的，天然是不及您的。何况她都十二岁了，眼下换到我屋里，怕是还得适应一阵子，且不说我能不能教，就算我能教，等我理清眉目也得半年了，岂不是迟误了佳萱？”
顾九曦叹了一声，“本来实在也是想问的，不过我看你在府里怕是待了最多不过十年，我想问的事儿……怕是你不晓得。何况这等事情，我也只能去问将军。”
顾九曦一看孟夫人也在，手里拿着帐本像是在给太夫人汇报甚么，她道：“正巧太太也在，太太早上说的话，我归去细心想过了――”
顾九曦抿了抿嘴，“迟早都得说，孩子也大了，不如就今儿处理了可好？”
不管她能问出甚么成果来，不管能拖多久，反正这两个孩子是绝对不能住出去的，背面那三个通房丫环也是决然不能提姨娘的，以是她纠结个甚么劲儿呢？
归正孟夫人又不成能去国公府里问她祖母和母亲，是不是你们教的。
只是孟夫人瞥见她一脸的果断，内心不由得暗自窃喜，觉得是早上的战略见效了，眼下她反而客气起来，道：“是我心急，我姐姐就留下这么一个骨肉，他虽不在我身边长大，毕竟也是血脉嫡亲，我这也是体贴则乱。”
将军这是第一次！
但是没出阁的时候，如何晓得孟将军是这么一个……顾九曦想了一会便心口发热，总感觉这事儿不但得她对劲，并且也得让孟将军也对劲才是。
这个话题上卫婆子并不敢多嘴，一言不发坐在那儿不动了。
顾九曦的视野转到孟夫人脸上，内心嘲笑，她对这两个孩子这么好……莫非她一点都不知情？
孟夫民气里苦笑，感觉早晨归去怕是要被自家老爷抱怨了。不过……“另有佳萱呢？”孟夫人忍着内心的肝火，问道：“她虽是庶女，不过模样性子你也见了，将她养在你身边，将来也好寻一门好婚事。”
顾九曦笑笑，道：“将军临走的时候固然交代我内院有事儿就找你，但是你怕不是这府里生的人。”
将军临走给她撂下这么个烂摊子下来，她也得有所回敬不是？
她就该在早上直接辩驳畴昔才是！
卫婆子一愣，道：“的确，我跟我儿子戍边的军民。是将军从边关救下来的，但是我说话另有口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