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九曦叹道：“顿时十二岁了，也该是个大女人了。”她悄悄记下这个日子，想着转头跟将军出征的日子比一比，另有当时在府里当差的下人……老是能找到马脚的。
王婆子的眼神迷离起来，跟她讲了很多当年先夫人的事情。不过都是平常小事儿，倒是听不出来甚么。
半晌，王婆子回过神来，笑道：“瞧我一不留意说了这么多，夫人该烦了吧。”
方才跟着顾九曦一起出去的听音站在她们几个面前道：“几位请回吧。”
王婆子一愣，道：“咳，我都这把老骨头了，还能做甚么。”
顾九曦打了个哈欠，道：“今儿不见了，明天再说。”
缓慢上前行了个屈膝礼，听音严厉道：“夫人身上正给贵妃服孝，头七还没过，想了想还是不能来见公主，请公主意谅。”
说了两句闲话，顾九曦俄然想起一件事儿来，问道：“厨房里头的秦嬷嬷，前两日我叫丫环去点菜，原想着不是菜牌上的菜，便备了银子，谁料她不收，到叫我有些难堪了。”
瞥见顾九曦出去，这三个通房都是诚惶诚恐的模样站起家来，言语里非常惶恐失措，一起跪在了地上，道：“太太。”
顾九曦略一思考，道：“前两日你们叫我母亲，当日并没感觉甚么不当，不过……”
露瑶昂首看了顾九曦一眼，内心有点奇特，跟着听音带着小丫环去摆饭了。
王婆子？顾九曦道：“带到抱厦，我这就来。”
顾九曦看着从库房里搬出来的梅花高瓷瓶，另有一套四个的水晶果碟儿，现现在这花瓶里已经插上花了，果碟儿上也放了时令的生果，顾九曦心想心想这套嫁奁购置下来，怪不得临出嫁的时候大太太跟她说话老是阴阳怪气的。才被三房咬了一口肉下来，又在她这儿出了血。
底下跪着的那人一抖，将茶洒了一些出来。
回到东院，她脸上带了几分笑意，道：“瞧见了，公主仓促忙忙的走了。”
再下来就是京里大小铺子八间，三进的院子两个。
但是现在又不能爆出来这两个孩子不是将军的……何况她也没有证据，顾九曦思忖半晌，跟听音道：“一会你去背面一趟，叫那三小我明天早上来叩首。”
又说了两句话，顾九曦这才叫将萧嬷嬷送走。听音送了萧嬷嬷返来，跟顾九曦道：“夫人……她们三个说的这也太不一样了。”
顾九曦收敛了方才的肝火，淡淡道：“这茶我是喝不得的。”
剩下两人也跪在了地上，道：“夫人息怒！”
不消顾九曦提点，听音便上前将人扶了起来，顾九曦又道：“你归去也别张扬，等我这边安排好了，直接回了太夫人。”
佳萱的呼吸一促，顾九曦非常平平道：“我并没生下你们，叫一声太太也就罢了。”
顾九曦笑道：“也不急在这几日，反正我也跑不了，你们甚么时候来都是一样的。”她又道：“先夫人就留下你们几小我来，传闻你之前是先夫人的丫环，恰好同我说说先夫人的事儿。”
“那您方才……”听音顿时没了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