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瑶非常听话，不过固然遵循顾九曦的叮咛住了口，但是还是狠狠的瞪了薛氏两眼。
顾九曦又将上辈子关于将军的各种传言想了一遍，要说一开端爆出这动静的时候，也不是没人暗里里说过将军的，甚么过分刻毒无情，又说他看不起弟弟，甚么都不筹算给他弟弟留下来。
但是……顾九曦不免又迷惑了，将军的性子……看着也不像是柔嫩寡断的，为甚么当初没说呢，或者在这五个通房传出有身孕的时候不说呢？
赵氏反应过来最早去拉她，又跟顾九曦道：“我们都是劣等人，没见过世面，夫人莫要跟我们计算！”
顾九曦敲了敲桌子，道：“先头抱走你女人的……你可晓得是哪一名？”
顾九曦还没来得及说话，马氏俄然扑了上来，顾九曦躲了一下，不过毕竟坐在椅子上，躲闪不及，还是被马氏抱住了小腿。
顾九曦悄悄等她声音小了，这才看了看三人，只见马氏流着眼泪，薛氏也掉了两滴眼泪，赵氏被带着红了眼眶，三人都齐齐看着顾九曦。
顾九曦不免淡淡一笑，但是随即又有点愁苦，话说上辈子的时候，将军措置这事儿的时候，太夫人跟老将军还在吗？
说着顾九曦站了起来，道：“我都记着了，比及跟将军筹议过，我再返来跟你们说说。”
她看着叫她用饭的听音，道：“不饿，你们拿去分了吧，给我备些点心，饿了我本身吃。”
赵氏……赵氏躲开了顾九曦的眼神，只是俄然又感觉不对似得，昂首起来奉迎般冲顾九曦笑了笑。
她内心不免有些抱怨将军，但是又在想上辈子将军的措置。
顾九曦不免又抱怨本身上辈子没多探听点将军的事情。
说完顾九曦就朝外头走去，三人垂首恭敬送她，颠末马氏的时候，顾九曦用除了她谁也听不见的声音飞速说了一句，“府里人都说二爷的女儿乐荷跟你的佳萱的确是一个模型刻出来的。”
想到这儿，顾九曦眼神果断起来，手重重往桌上一拍，道：“照你们这么说，是我的错了？”
顾九曦笑道：“敢情我倒是去晚了，不然早就能敲出来了。”
“你持续说。”顾九曦道。
听音有些难堪，正巧这时外头传来卫婆子的声音，她笑道：“夫人可闲着？我给夫人送帐本来了。”
顾九曦的视野落在马氏身上，“你想见女儿。”又看赵氏，“你想出来。”最后落在薛氏身上，笑了笑道：“你想削发。”
一向站在顾九曦身后的露瑶忍不住了，上前道：“夫人连公主的醋――”
薛氏瞪了顾九曦两眼，只是肝火这东西一旦收回来了，背面就有点心虚了，她语速变慢了很多，声音也没那么气愤了，“本来就是！夫人这醋吃的也太没事理了！我们几个这把年纪，除了当年……这些年更是连将军的面都没见过，夫人何必拿我们撒气！要整治通房也不是这么来的。”
顾九曦一下子畅怀，扬声道：“听音盛饭来，要大大的一碗，繁忙了一早上，我这会儿正饿呢。”又对卫婆子道：“您同我一同吃？”
卫婆子笑着推让了，道：“夫人赏我盘菜便是。”
只是将军的名声太好，天子跟他的友情太好，再加上他扫平边关的赫赫威名，这质疑的声音就像是抓了把沙子往水里砸，一丁点水花都没有。
顾九曦淡淡一笑，慢条斯理说出来的话里头不晓得如何就带上了一丝压迫的味道来，“你们甚么错儿都没有，将军为甚么关你们这些年呢？”
顾九曦一下子乐了，又想起将军这份用心，小声问道：“将军叫您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