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说完这一番话，声音又很大，薛氏气喘，胸口狠恶的起伏起来。
薛氏却嘲笑了两声，“不过就是嫌弃我们碍眼了呗，怕将来碍新夫人的眼，又感觉我们这类人生下的后代血脉低下。”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薛氏已经被打断了两次，再次开口竟然有些结巴了，不过还是硬撑着将话说完了，声音另有些哽咽。
顾九曦笑道：“您先挑。”
想到这儿，顾九曦眼神果断起来，手重重往桌上一拍，道：“照你们这么说，是我的错了？”
说着顾九曦站了起来，道：“我都记着了，比及跟将军筹议过，我再返来跟你们说说。”
“你这是求人的态度？”顾九曦抽了抽腿。
马氏抽泣了两声，却没说话，赵氏奉迎般的冲顾九曦笑笑，道：“将军是男人，在外头做大事的，他的心机，我们这些连字都不识几个奴婢们是一点都猜不到。”
卫婆子道：“将军说了，等夫人见过后院的三人，就让我将这帐本送来。”
马氏浑身一抖，顾九曦头也不回的走了。
马氏愣了愣，胡乱擦了眼泪道：“只晓得是个婆子，详细是谁倒是不熟谙。”
马氏眼神里闪过一丝称心，却没对顾九曦说甚么，只跟薛氏道：“你如何能这么同夫人说话，还不快跟夫人报歉！”
只是将军的名声太好，天子跟他的友情太好，再加上他扫平边关的赫赫威名，这质疑的声音就像是抓了把沙子往水里砸，一丁点水花都没有。
卫婆子笑笑，道：“可见夫民气疼将军。”
顾九曦悄悄等她声音小了，这才看了看三人，只见马氏流着眼泪，薛氏也掉了两滴眼泪，赵氏被带着红了眼眶，三人都齐齐看着顾九曦。
顾九曦一下子畅怀，扬声道：“听音盛饭来，要大大的一碗，繁忙了一早上，我这会儿正饿呢。”又对卫婆子道：“您同我一同吃？”
她内心不免有些抱怨将军，但是又在想上辈子将军的措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