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氏冷冷道：“你看玉轮做甚么，今儿又不是中秋。”
顾九曦眼皮子跳了跳，这个点儿过来，又能得一句“那两个”，除了栽在将军头上的一对后代再不做他想。
银瓶嗯了一声，又有摩擦碰撞的声音传来，想必是两人在交递东西。
大太太面上有点欠都雅，不过很快别被里头儿媳妇的惨叫声吸引了全数的主张，顾不得其他了。
两人说着话，就到了小周氏的屋里。
这还是太夫人第一次将话说的这么透辟，孟夫人吓得一头盗汗，但是细心想想太夫人的话，又感觉非常在理。她嘴皮子哆颤抖嗦挤出一句，“我再也不敢了……”
太夫人又差人来讲既然有了身子，屋里就不能摆刀剑等凶器了，顾九曦遵循她的叮咛，又叫人将练武场明面上摆着的兵器都收了，忙繁忙碌到了端五节，东院已经在“夫人有孕”这个动静里头安静了下来，全部东院的人都是严阵以待，固然另有八个月，但是连说话声音都放轻了，就等着小主子降世了。
卫显又道：“要么我也给夫人去磕个头？”
从这些人的语气里，顾九曦能听出来满满的镇静另有扬眉吐气，也是以顾九曦脸上挂着浅笑，听他们一句句说完。
孟夫人一言不发，顾九曦就晓得她没做。
老太君嗯了一声，“等有了动静，去我那儿说一声。”说着，便带着钱嬷嬷走了。
早上顾九曦吃了粽子，咬了两口不晓得如何想起将军来。
一出去卫显就道：“恭喜夫人！”行完礼又道：“夫人放心，这信我差人快马加鞭送去给将军，保管比朝廷报信儿的人都要快，不出五天，必然送到将军案头。”
固然丫环决计抬高了声音，不过万籁俱静，这声音听起来还是有些大的。
卫显点头，感喟道：“没想真是竹芸公主。”说完笑道：“现在已经是郡主了。”
银瓶还在细心算，“夫人本年十五，这里头马氏是属――”
顾九曦点了点头，用心板着脸没暴露笑来，听音也不觉得意，只当是夫人害臊，磨了墨便分开了。
银瓶一愣。
闻声卫显求见的动静，顾九曦非常痛快承诺了，叫人在书房见面。
固然信明天就送到了，但是因为是家书，以是将军用心压了一天，比及端五节这天早上一起发了下去。
不过太夫人等闲不说这个事儿，既然已经翻开了话匣子，干脆一次说个痛快。
老太君用心顿了顿，瞥见府里世人神采不一，道：“有了身孕了！”
半晌，外来的丫环抬高声音又道：“我先奉告你一声，你如果有甚么交好的人，或者干妈甚么的，提早拜一拜。”
孟夫人涨红了眼圈，也不晓得是因为挨了太夫人的骂，还是想起当年那屈辱的一幕来。
卫显也没买关子，道：“下午宫里头有圣旨出来，大抵是说竹芸是天子哥哥的女儿，固然死的时候这哥哥还是个皇子，身上没甚么封号，不过陛下感念兄弟情深，还是封竹芸做郡主。”
“出世前？”
太夫人脸上不喜，道：“就算是赔罪报歉，也没这个时候去的！”
一出来，便见钱嬷嬷急仓促前来，道：“小周氏策动了，刚出来产房没一会。”
卫显收了赏银，跟卫婆子两个出去了。
顾九曦被两个丫环一左一右护着回了东院。
比及顾九曦出去，太夫人拍着桌子跟孟夫人吼道：“我当初感觉亏欠你，是因为你当年是穿带孝服，当着你姐姐的棺材拜堂成的亲，在你姐姐的灵位前头磕了头的！但是你看看你现在做的甚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