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九曦的笑容也不免多了几分。
顾九曦仓猝起来行礼，太子妃还笑着将她按住，“这么客气做甚么，太子常说将军为国镇守边关，还说等将军返来要好好给将军施礼，如果让他晓得我今儿受了你的礼，转头他该怪我了。”
柴夫人起家恭恭敬敬冲皇后施礼，道：“臣妾讲错，娘娘莫怪。”
坐在她身边的三皇子妃见她蹙眉，小声问道：“但是肚子不舒畅？”
宫女端了茶水上来，皇后道：“你有身孕，倒是不便利吃茶，这是泉水，我叫她们煮开了才给你上来的，点心也是我小厨房里做的，用的都是好东西，也没甚么可忌讳的，你放心吃便是。”
庆阳侯夫人，柴将军夫人，礼部尚书夫人，另有首辅赵大人的夫人……不但如此，连太子妃，另有几位皇子的夫人也都到了。
三皇子妃一愣，笑道：“这个模样我一看就喜好，真想认来做个mm。”
太子妃笑道：“许是前头磨难太多了。”
顾九曦被两个宫女扶着，这辈子第一次走到这陌生而又熟谙的皇后殿内。
皇后笑道：“你在这儿说，谨慎转头将军活力。”
第一个上来打号召的庆阳侯夫人笑道：“这等模样，怪不得将军动心呢。”说完又叹，“咳，只怪将军动手太早。”
孟家的马车已经停在了宫门口，陪着顾九曦出来的除了慎重的露瑶，另有生过孩子，勉强算有些经历的卫婆子
顾九曦这才作罢。
“多谢娘娘赐座。”顾九曦恭敬道。
皇后笑道：“你五大三粗的，哪儿有她长得精美？天然也不消邃密的对待了。”
她端坐在椅子上，看着四周一圈或坐或站的人，固然寺人早就说了本日是外命妇觐见，只是这么多人……怕不但仅是外命妇了。
顾九曦半低着头走到皇后宝座前头，只是还没等屈下膝去，皇后就笑了，“还行甚么礼，都这么大的肚子了，还不快把将军夫人扶着坐下，端一椅子来给她，她这个肚子，凳子怕是坐不去了。”
“呸呸呸！”卫婆子将她打断，还伸手在她身上拍了两下，又双手合十对着空中虚拜几下，“小孩子家家的口无遮拦，这个时候你说甚么呢！”
外命妇说完，剩下便是皇子妃了，皇后笑道：“这几个都是我的儿媳妇，传闻我宣了你进宫，今儿给我请了安就赖着不走了。”
最后一个是三皇子妃……也是上辈子的皇后娘娘，想起上辈子在宫里讲经的光阴，顾九曦冲着她的笑容不免朴拙了几分。
“可不是好福分吗？”柴夫人嘲笑道：“来这么一遭，就是死了也值了！”
“夫人这神采，自打将军说要返来就好了很多。”卫婆子笑道，露瑶却有些担忧，“这么大的肚子，皇后可真是会折腾人，也不叫我们跟着出来服侍。”
固然这两日不竭的大雪，不过宫里各处都扫得干清干净，四个寺人抬着肩舆也是稳稳铛铛，她略有不安的心稍稍安静下来。
除了柴将军夫人上来打号召的时候不太天然，剩下人看着她根基都是既猎奇又恋慕得眼神，言语间也说两句她的孩子，都是美意。
跟上辈子比拟，现在太子没死，皇后殿里的装潢多是厚重的金色和红色，屋里烧着热热的地龙，另有稠密的熏香。不过比及太子死了……这里头就要换成玄色青色为主，一年四时都是冷冷僻清的，除了香火，再也不会扑灭别的东西了。
顾九曦伸手在肚子上摸了摸，笑道：“孩子方才踢了我一下。”
京里统统人都晓得这个孩子是甚么时候怀上的，统统人都晓得这个孩子不该这个时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