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德笙回到家里,正和顾九曦说这事儿,俄然门帘子一掀,听音从外头急仓促出去,道:“宫里来了人,说是给将军送东西来了。”
他讲的满是这些年的边关战事,孟家镇守边关好几代人,天然肚子里的故事传说是一堆又一堆。
孟德笙一挑眉,正想起来,顾九曦道:“陛下已经送过了,宫里还会有谁?莫不是皇后娘娘?”
小郑氏嫁到顾家算起来也有四五年了,前头接受了多少压力,固然向来没见她说过,但是她越来越沉默倒是顾九曦也看在眼里的。
“想好甚么?”孟德笙反问道。
话题在皇后身上绕了这么一小下,平卉像是俄然回过味儿来,叹道:“年纪大了,记性不太好了,夫人莫怪。”接着又道:“这匣子里头是六皇子给将军筹办的宝刀,锋利非常,他说身为皇子,此恐怕是没机遇上阵杀敌,扬我国威了,这宝刀赠与将军,只盼将军能用它斩下敌军头颅,痛饮匈奴热血!”
两人一愣,相视一笑又道。
“想好帮手哪一个上位,才气成绩不世之功。”顾九曦俄然坐直了身子。
瞥见顾九曦出去,平卉起家施礼,只是脸上还是她一贯的面无神采,如果在普通人怕是就要表情忐忑了,只是顾九曦见很多了,再者也没甚么好求她的,是以非常平常的请她坐下。
“嗯!”
“五皇子。”顾九曦道,只是这三个字出口,她比方才还要严厉了些,“五皇子……天子大要上对他跟其他皇子没甚么不同,没有特别的搀扶他,五皇子又是刚进朝堂,如果从天子那边得不到甚么帮忙,想拉拢人手,一是靠长年累月的堆集,二便是要靠着贵妃的娘家了。”
顾九曦内心虽这么想,不过面上还是接管了她的这份美意,笑道:“传闻家里人也都非常高兴,下午送来的红蛋都比平常要多些,还说要在同福楼里摆上三天的流水席,另有大相国寺的水陆法会,还要从腊八开端一向施粥到仲春初二。”
顾九曦嗯了一声,听音见没她甚么事儿了,又给换了一壶热茶这才下去。
“如何是您来了?”顾九曦又叮咛上茶点,道:“下人不晓得是您,怕是怠慢了。”
至于穿了今后要做甚么,那都是吹了蜡烛以后的事情了。
太夫人见了非常皱了皱眉头,又对顾九曦道:“转头你把我们家里瑞懿小衣裳拿上一件畴昔,按理要做个百家衣的,都是你娘家人,也没等她们来要了。”
太夫人点头,“是得好好庆贺一下。”又感喟道:“可见她前头受了些苦也是值得的,这龙凤胎但是好久没过了。”
顾九曦将孟德笙又拉了返来,将女儿塞在他怀里笑道:“来的既然是个宫女,便不消将军出面欢迎了,我去看看便是,等我不成了再来喊将军。”
顾九曦上辈子跟她大过无数次的交道,比方等在皇后宫门口等着存候的时候,又比方在皇后宫里被她严厉端庄难堪的时候,不管是甚么时候,她脸上仿佛就这一个神采。
方才有些担忧的氛围全数消逝了,孟德笙看了看顾九曦怀里的女儿,道:“二皇子说他有一庶宗子,年纪与梅娴相配,想问问梅娴许了人家没有。”也不等顾九曦扣问,孟德笙持续道:“我同他说我既不是她的父亲,也不是将军府的仆人,这事儿我管不着。”
顾九曦淡淡一笑,“娘娘也是个故意人。”
孟德笙点了点头,道:“没想奉上一把刀也有这么多学问。我只觉得六皇子宫里真是没有一个能上得了台面的宫人呢。”
只是他已经有了嫉贤妒能的名声,当下也只能咬牙忍了这口气,又赏了些东西,好好的将孟德笙夸了一番,这才将他送出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