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呢...”
“好的，感谢大夫，费事您了。”
连续几天的驰驱劳累使得林稚本来高高翘起的呆毛都低垂了下去，探着身子，林稚伸出双手捏了捏张言的手掌，冷冰冰的触感让张言精力震了震。
“你们先归去歇息吧，这里有教员就行了。”老李靠在一棵老柳树下对身边几个门生笑了笑，吸了口烟，遣散了些许怠倦，眼睛里已有血丝。身后缟素合座，披麻带孝。
张言揉了揉太阳穴，眼睛里亦是血丝密布，看着精力委靡强撑着的几人，苦涩一笑：“我留下，林稚蒋笛还要老王你们先归去睡觉吧。”
面对蒋笛王鸣惊奇的目光，林稚解释道：“我们就算在这也帮不上甚么忙了，这类身材状况下反而会越帮越忙。”
乡村的头顶是星斗闪烁的夜空，一道流星划过。枝叶婆娑伴着习习冷风，张言和老李在对话后沉默很久，身后是喇叭唢呐的哀乐，和喧闹麻将声，显得格外讽刺。
应当是大夫和老李的对话，半梦半醒的奇妙感受没有持续太久，一阵阵困乏感就囊括而来，终究姜红能够好好歇息一下了。
构造捐献，购置丧事，去警局咨询肇事者追踪环境，这些天里，张言林稚和蒋笛跟着老李几近不眠不休的在帮忙突逢厄运的姜红。
姜母看到眼睛红肿的女儿，心中一痛，牵涉嘴角想要挤出笑容，肌肉动员下未消肿的伤口处一阵阵扯破的疼痛，令这个笑容变得酸楚。
“这是黉舍构造捐献的14720元钱，你父亲的尸体已经运回家中了，村长会帮你卖力丧事，教员晓得你现在受的痛苦，但这道坎必然要迈畴昔，我会让班里的同窗来照顾阿姨，你要归去守丧...”
老李拍了拍姜红的肩旁，叹了口气，“去歇息一会吧，病院那边你妈妈好了很多，半个月内就能出院了。”
张言将一件外套披在跪着的姜红身上，跪在一旁拿起纸钱在火盆中扑灭。
“营养不良加上这段时候过分颓废身心交瘁导致的晕厥，重视歇息和弥补营养便能够了，现在让她好好睡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