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寂然坐到床边,用汤勺舀起一勺汤,吹温了才送到李成明嘴边。
李成明还没反应过来,只感觉这汤有股说不出来的浓烈味道,却正合了他的口味。
颜如玉看着赵寂然走出去的身影,终究,感慨道:“没想到寂然那种性子,竟然也会有这么一天。真是儿大不由娘了,我都吃不透他的性子。”
“把话说完?”李成明气的一扬手,推开赵寂然扶在他肩上的手,怒瞪着他:“另有甚么好说的?男人能有身这话你也信?你是不是被打傻了?好好好,你们要听就好好坐着听,我不打搅你,老子不作陪了还不可!”
赵寂然一手端着热汤,一手还扶着李成明。
“谨明,你终究醒了,来起来,我喂你吃点儿东西。”
颜如玉顿了一下,走回床边,看了眼谨明,温声道:“寂然,你想想看,你与谨明都是男人,也就必定了你们两个不会有子嗣,但是现在这蛊却让谨明怀上了胎儿。虽说男人有身,必然会比女子辛苦一些,但是若能顺利产下麟儿,便能益寿健体,并且你们的血脉也有了传承。岂不是恰是一举两得?”
只是她却晓得本身的爹固然脾气夙来古怪,但是却向来不打诳语。此话既然能从他口中说出,十有□□便是真的。
颜如玉一看李成明如此狠恶的反应,悄悄皱眉。她也知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放在谁身上,都不会等闲信赖。
李成明情感冲动之下,行动过大,竟然失手将汤碗撞翻。
“我要分开无人谷,我才不听你那甚么狗屁神医外公胡说!老子但是男人!”李成明情感冲动,使力推搡着赵寂然。
“谨明!”颜如玉惊叫一声。
颜如玉也跟着本身儿子急行至床边,将儿媳妇安设好。
“谨慎!”赵寂然情急之下,直接伸手,扣住碗口,将汤碗洒出去的方向倒了个过儿!
“这你倒是杞人忧天了!”颜乌一听赵寂然说完,看着他凝重神采,却大笑着捋了捋髯毛。
赵寂然点头:“没错。”
李成明一把翻开被子,扶着床柱就要下床。
“爹!你说谨明他是怀了身孕,可、但是为何我当初替他评脉时,却底子查探不出他的脉象是喜脉?”
“我……”赵寂然将李成明右手放进被中,替他掖好被角,转头看着两人,这才开口道:“谨明才怀上胎儿两月不过两月,就被折腾成这副摸样。并且这胎儿是靠那蛊虫之力造化而来,男人有身,如此违背伦常之事。我只怕、只怕谨明今后要受的苦,比现在还多出百倍……”
赵寂然见李成明展开双眼,体贴的将他扶起,又赶快从一旁的沙锅中盛了一碗热烫端了过来。
贰内心如何也不敢信赖,俄然开口激烈否定道:“不成能!如何会?我又不是女人!如何会……”
“也就是说刚才的统统我都不是再做梦?我、我一个男人,竟然……”李成明直盯着赵寂然看了半晌,却还是说不出阿谁词。
入口的液体仿佛有些腥膻,却奇特的适口。
李成明脑筋困顿的短长,竟然也就糊胡涂涂张嘴喝了出来。
赵寂然一听,幽深双眼微微眯起,叹了口气。
床遥远处放着个小火炉,炉子上放着一个小沙锅,内里温着热汤。
颜乌一微一沉吟,捏着胡子点头回道:“据卷中所说,中此蛊者,怀胎后蒲月不闻脉,也就是说胎儿五个月之前,应当都诊不出喜脉。”
颜乌一吹了下胡子,瞪眼道:“我骗你做甚么?”
“我当初因为那旧友之事,专门好好研习了关于这个孕阳子母蛊的书卷,卷中也注解过。此蛊虽蛊性独特,但只要怀胎期间,有身男人有源源不竭的阳气注入,加上蛊虫生命力也会因为胎儿的需求,一步步被接收生命力。直至胎儿落地,蛊虫便会化为无物,再无其他后患。卷中还提到,产子之人身材不但不会有甚么影响,并且经此一役,更会强身健体,连绵益寿,长命百岁呐!”颜乌一摇着头,一脸老神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