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阳安和太子同掌帝都边戍保卫的二十万兵权,又曾任太子少师,政治态度十清楚白――
他是皇室正统的拥戴者,被列为太子楚承岳派系之首。
对于这个女儿,叶阳安是打从心底里看重和喜好的,乃至更胜于几个儿子。
叶阳安也晓得新老婆的手腕了得,是不甘于被嫡长女疏忽,本来也是想着要借机调教一下女儿冷酷又浮滑的本性,但几次下来,却惊奇的发明小小年纪的叶阳敏竟是从未曾被江氏拿捏住,相反倒是有几次江氏哑巴吃黄连自咽苦水,因而间或的就更对这个女儿多了一些看似无认识的放纵。
他忌讳,叶阳敏却不甚在乎。
“敏儿你的书法下笔苍劲,笔锋流利,并且在走势上澎湃大气,不输男儿,好!真是好得很呐!”叶阳安忍不住赞道。
“父亲这是在拿女儿逗趣儿么?”叶阳敏弯了弯唇角,还是用心致志的习字,头也没抬的轻声笑道,“女儿一个久居闺阁的女子,不过是闲暇无聊打发时候罢了,这世上的书法大师何其之多,您可莫要这般折煞女儿了。”
“比及太子职位大定,少说也得两年以后,当时候三mm十六,四mm十四,两人的脾气也都被江氏调教的很好,进退有度,知书达理,随便哪一个送入东宫都无需破钞父亲太大的心神。”叶阳敏道,她固然偶然插手后宅的任何事情,但因为心知肚明叶阳放内心早就打着了如许的算盘,也就不介怀顺水推舟,而至于江氏会不会觉得她是在用心篡夺她的管家权,这就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以内了。
一年以后叶阳安续娶了现在的夫人江氏入府,再隔一年,接踵诞下叶阳珊和嫡子叶阳洵。
“早在二十年前卢艺就已经是后起之秀,以一介布衣之深投身军中,屡立军功,青云直上,现在他手上所握兵权在朝中固然不是最具威胁力的,但是若要论及用兵兵戈,他都是首屈一指。若要说他是当朝武将第一人也不为过。”叶阳安不但未曾因为她妄议政事而不悦,反而很有些对劲说道,“朝中待嫁的王谢闺秀无数,何故二皇子非要看上素闻刁蛮率性的卢蜜斯,此中启事还须得要欠些揣摩的。你父亲固然比不得朝中那些谋臣的心机周到,到底也是读过几年书,哪会连这点事情还看不通透。”
“嗯?”叶阳敏闻言,一向处变不惊的面孔上可贵呈现几分惊诧怔愣的神采。
“是,妾身晓得了。”见他神采不耐,江氏也就不敢再多言,咬牙应下了。
“哦!”被她的声音打了岔儿,叶阳安才回过神来,喝一口茶道,“这事儿也只是初露迹象,临时还不焦急。安顺藩势大,又占有海疆之地多年,根底坚固,现在安顺王才是殿下最大的威胁。前几日上朝的时候皇上旧事重提,殿下也主动请缨,最迟再过半月以后就要奥妙前去海疆。二皇子的事,这会儿也得空分神他顾,统统能够只要比及安顺藩的事情告终以后再做计算了。”
叶阳安眼中神采一闪,内心倒是已经雀跃起来,但是为了不漏马脚,还是勉强压抑住情感,用扣问的语气道,“这件事我也不是没有想过,只是在人选上――”
“嗯?”叶阳敏闻言略微惊奇的轻笑一声,抬手戳了下他的脑门道,“你个鬼精灵,甚么时候察言观色的本领也这般长进了?”
只是如许的话,不好明着说破罢了。
裴氏也是京中大户,裴老夫民气疼外孙女年幼丧母,便和叶阳安筹议了将她接回裴家照顾。
毕竟父亲手里搭着太子的那条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