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婢明白!”古嬷嬷仓猝应道,垂眸走上前去帮她清算衣服,“娘娘这是要出去吗?”
叶阳皇后的辇车缓缓驶近,夜色下仪容端庄崇高的女子自那车下款步下来。
“是广泰公主。”古嬷嬷道。
“是,谢娘娘宽宏。”齐国公道,和王氏一并与她告别,两人相携上了自家马车,独自回府去了。
更何况楚明帝本来就不待见广泰公主,如许被她连累出去,想必连带着对常氏也会从重发落。
叶阳皇后抬手打断她的话,又沉默半晌,然后渐渐靠回身后椅子上,沉吟道,“古嬷嬷,你有没有感觉皇上他是晓得了甚么?”
“公公,林儿是咱家常家的嫡孙,您一向以来可都是最疼他的,大夫说他那伤非常严峻,现在又被赵家给送进了牢里,这就是要他的命啊。”蒋氏哭道,一边抹着泪一边就在车厢里给老爷子跪下了。
“芷馨!”蒋氏一把按下她的手腕,开端有些惶惑不安,因为她从女儿的眼睛里看到了一种陌生而可骇的东西。
古嬷嬷听的心惊肉跳,“娘娘您是说陛下他有能够是用心借由此事让太子和常家成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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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过太子殿下做主,让京兆府重新调出当年齐国公二公子赵拓的卷宗去查了,传闻——是真的。”古嬷嬷的后背有些汗湿,倒是一动也不敢动,“这会儿陛下正把常大学士和齐国公一并留在御书房密谈,有人闻声里头茶碗都砸了,娘娘你看这事儿——”
“公公,我也只是想去找皇后娘娘求个情——”蒋氏低声道。
两个丫头花容失容,屁滚尿流的逃出去。
“娘娘,臣妇——臣妇不是这个意义——”她惶恐失措的冒死给叶阳皇后叩首,“我只是——”
看着叶阳皇后的神采,她也不敢再撒泼,因而忍了忍,也就不再试图去撕扯王氏,转头也往叶阳皇前面前一跪又是大哭起来,“娘娘,他们赵家人就是强盗,无缘无端闯进门去带走了我的儿子,不幸林儿他受了伤,还存亡未卜,娘娘,您要为臣妇做主啊,堂堂天子脚下如何能由着他赵家人称大,当真是没有天理国法了?”
齐国公夫人王氏,是前首辅大臣王家的女儿,出身书香家世,知书达理,人却生的纤细荏弱,细眉细眼的模样,如何看都没多少震慑力,却未曾想脾气竟是这般刚烈的。
但他毕竟是年纪大了,这一早晨又连气带吓的,满身血液沸腾,这一突然起家,只感觉一股热血直冲到头顶,头痛欲裂之下,身子晃了晃,再晃了晃,砰地一声沿着椅子一边摔了下去。
一向以来遭到的教诲使然,她内心固然又痛又很,但毕竟也还是恭谨谦逊,做不出那等恶妻般霸道在理的事情来。
“嘘——”叶阳皇后笑笑,竖起一指冲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一抖身上凤袍站起来,冷酷的开口道,“古嬷嬷你记取,这件事不能让任何人晓得,即便眼下只要你我二人在场的环境下,也休要说出来。”
双刚正在对峙不下的时候,内里二重宫门里模糊有一条火龙连绵迟缓而来。
宫门处的值勤的侍卫和执事寺人也是第一次在皇宫门口见到这类事,个个忍俊不由的垂下头去冒死粉饰。
母女俩面面相觑。
叶阳皇后立在两人面前,面庞沉寂,像是在看着远方,眼角的余光却不时的落在王氏身上。
“你别忘了,当年派出去追杀姐姐和阿谁孩子的四批杀手,可都是常文山替本宫安排的。”叶阳皇后嘲笑一声,眼中俄然有寒芒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