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自云浅浅走后,连二嫂子便是起了搬出去的心机,还威胁了连老夫人。老夫人可不是个会任人威胁的性子,不过是一夜之间,老夫人便是下了决定。
府中那丧门星死了,老夫人最是腻烦的狐狸精云浅浅,亦是被落了大狱。身边陪着那两个一下子便将云浅浅和丧门星给处理了的人,老夫人表情甚好。
牢房的大门被翻开,一个身穿锦袍的华服男人从外头缓缓地走出去。他手中提着一个食盒,风韵卓然,翩翩如玉。
他才不会丢下她呢!
这老虔婆嘴上说的倒是极好,当初她晓得云浅浅从不替苗人诊治后,便是求导了连老夫人的头上来。谁晓得这老虔婆竟是狮子大开口,一下子便是向她讨了一千两。
云浅浅气鼓鼓地拽着他的衣袖子,“我还觉得你不来呢!”
云浅浅神采有些可惜,她看了一眼景凤梧手中的食盒,“给我带了甚么好吃的?可当真是要饿死我了!这里的人忒吝啬,晚膳竟是一个馒头!”
施姨娘有些对劲,便是活下来了又如何?现在还不是又被她给丢到了牢房里头?
连三哥倒是不解。瑞甚么,瑞王妃?
他如果敢不来,转头她便在这牢中下毒,叫这些犯人与官差们,皆是要中毒了。然后她再偷偷跑归去,给景凤梧下毒!
方才那老妇人,望着二人的背影,面上带笑,偏眼角倒是滑落了一滴泪。衰老又肮脏的脸上,尽是讽刺的笑容,“本来只是你做不到罢了……”
连老夫人嗤了一声,不免想起了云浅浅那张鲜艳的脸来。她同施姨娘说道:“那是个甚么货品,便也想着进我连家的大门!小狐狸精,竟是勾得我三儿魂不守舍,现在亦是报应了!”
便是馒头未曾发霉,亦是不敷她塞牙缝的!
这连府中的人,皆是凉薄得很的。连二嫂子人没了,倒是无一人在乎,莫说是风景大葬了,便是入土为安皆是可贵很。
但究竟便是如此。
说得很对,他果然是来迟了!
那馒头还是发霉了的!
女人家的声音非常清脆,如银铃儿普通反响在这空旷沉寂的牢房中。景凤梧脚步微微一顿,不过一瞬,他便已是来到了云浅浅的跟前。他亲身将牢房的门翻开。云浅浅从草席上跳下来,拎着裙摆撞入了他的怀中。
牢中的气味非常不好闻,景凤梧很快便是带着云浅浅出去了。便是急着用膳,亦是不能呆在如许的处所!
刺史与连三哥并不熟谙,却也是见过几面的。本日师爷便是同他说,是连家死了人,他方会让人去将瑞王妃给带走了的。
房中三人皆是对劲地笑出声来,只笑声未歇,官差们便是闯了出去。
不,不成能的!
为了将那小贱人给弄死,她不得不又给了老虔婆两千两,又废了好一番心机,方是压服了连三。
那尸首,连老夫人嫌倒霉,早便是差人丢到了城外了。
她心中虽是不满,面上倒是没有暴露了半点儿端倪来,只同连老夫人亲密切密地挽动手,“老夫人说的是,您最是个慈悲人了,如若不然,亦不会留着那白眼狼儿普通的人在府中白吃白喝了。”
那跟在云浅浅身边的大个子。
景凤梧与云浅肤见了面,自是好一阵腻歪。但连三哥倒是不如他们欢愉了,他被人堵在了家中,而带人来堵他的人,他还是有些熟谙的――
“提及来还是多亏了老夫人,如若不然,只怕我还不能这般快便将那小贱人给送入了大狱当中呢!”施姨娘娇笑着给连老夫人倒了一杯茶,“老夫人是不晓得啊,那小贱人的鬼主张多着呢,小小年纪,便是从家中逃了出来。不幸她爹担忧抱病了,偏小贱人倒是不见踪迹。还是老夫人聪明,我虽不好直接措置了她,可儿交到了官府的手里头,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