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让小五跟着。”景凤梧抿了抿嘴唇。
另有那苗人女子,脾气倒是极大,转头他定是要瞧瞧,这般无礼的女子,到底是多么来路!
只鸢鸢亦是说了,双生蛊只能救女子,他只能就此清查下去,却一定会有答案。
他瞒得倒是紧,平常她倒是未曾见着他暴露了半点儿端倪来。
直至不久前,鸢鸢俄然来信说,她仿佛记得,云娘非常忌讳提起“双生蛊”来,且她对双生蛊体味甚多,不晓得是不是因着这个启事,方是将他给救活了。
“待到将你娘安葬了以后,我便向你下聘,是要回昭都结婚,还是在云州结婚?嫁衣想要甚么模样儿的?”景凤梧抚摩着云浅浅的头发,问道。
云浅浅倒是不承诺,“只怕不成,连二嫂子的病还未好,我不能便这般不管她了。”
云浅浅考虑了一番,感觉景凤梧的话,何尝是没有事理的。她可贵地没有辩驳,倒是当真地点了点头,“让小五跟着也好。”
原觉得,再是不会比及这一日了,可叫她不测的是,现在她已是盘算主张便这般下去的时候,他竟是说,她是他的王妃。
“你娘亲的墓,我已是差人迁到山上去了。你的父亲,他们仿佛搬走了一时找不着人。”景凤梧的神采暗了暗。
她不大肯定,“王妃的意义是……如我所想的那般?”
如果她方才未曾听错,方才他说的是,王妃?
云浅浅眼眶有些发热,她昂首看着景凤梧,却不知为何,老是看不清他的神采。她眨了眨眼,便是有滚烫的泪水,自脸颊滑落.
景凤梧拽着云浅浅重新坐下,他的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半点儿都未曾放松了。炽热的掌心,仿佛是要将她的肩膀给灼出一个洞来。
他先前一向感觉奇特,难不成云浅浅竟是当真有起死复生的本领儿?他清楚只剩下一口气了,她竟是将他从鬼门关给拽了返来。
云浅浅取出帕子,替他擦掉额头上的细汗,声音中亦是带上了一抹心疼,“早便是同你说了,让你莫要下山来,你便是不听。”
云浅浅咬着下唇,“你是甚么时候晓得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