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凤栖带着丫环走出来,三房的下人已经换上了素色衣裳,所幸在出门前,桑支几人也挑了素净的衣裳换上。
屠凤栖将脑袋搁在桌子边儿上,一双杏眼也落空了些许光彩,“可惜只撤除了一个。”
屠凤梧摇点头,满眼宠溺地将蜜饯包放到一旁,“不管鸢鸢变成甚么模样,你毕竟还是我屠凤梧的mm。”
她声音沙哑,全无畴前那放肆至极的模样。
她转过身去,迈着小步子往外走,却没看到背后病弱的花美女苦涩的笑容——永久吗?
屠凤栖“唔”了一声,红着脸道:“凤梧哥哥不能揉我脑袋——”
“何况我这不是装晕返来了吗?要我去替一个想害死我的人守灵一整夜,我可不干!至于去国安寺,我倒不是冲着祈福去的,不是说国安寺的浮生大师最是灵验吗,听闻还能看破宿世此生……”
她问的大略是本身变得如此的精于假装。
屠凤栖含笑听着她念叨,也不打断。空青气闷,又数落起了旁的事情,“另有,为甚么要去给二女人祈福啊?女人本就体弱,落了水更是该当好好儿的养着才是,那国安寺虽是驰名誉,但寺庙中夙来贫寒,女人何必去吃那种苦头?”
“不是因为旁的才去守灵的,而是因着,这到底是一条性命。”
“下次不要冒险了,你想要做甚么,与我说便是了,只要我能办到的,必然不会让你绝望。此次若不是可巧遇见了战王,你要我如何向父亲和夫人交代?”屠凤梧揉了揉她的脑袋。
话毕伸手在袖子中掏了掏,取出一包蜜饯来。
如果能一下子将那两个丫头都给处理了,她才感觉欢畅呢!
屠凤栖深吸了一口气,方才脸上的明丽全然没了踪迹,一下子便变得暮气沉沉了。她抬起毫无光彩的双眸,嘴角却不应时宜地勾起,“凤梧哥哥惊骇吗?”
“我已经是大女人啦,如果再揉我脑袋,旁人见了定是要笑话的!”屠凤栖眯起了双眼,又道:“你别担忧,哪怕没有战王娘舅,我也不会死的。外祖父让镜奴看着我呢,如果战王娘舅不来,镜奴必然会出来救我的!”
三夫人目光板滞,直愣愣地呆在棺木旁。屠凤栖也抿着嘴唇,神采凝重地跪下。
三夫人闭上双眼,不再说话。
屠凤梧手一僵,不知为何又想到了幼时总与本身难堪的刁蛮嫡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