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夫人的嘴唇发白,双手紧握,目光在屠凤栖与屠嫣然身上游移不定,终究还是咬牙道:“请仵作吧!”
银朱连连叩首:“奴婢多谢三夫人,奴婢必然不会有半句虚言。”
将房中的男人都请了出去,只余下几个靠近的家人守在里头。仵作将盖尸的白布翻开,暴露一张被湖水泡得发白的面庞。
屠嫣然目光狠厉,这个丫环,清楚是在朝本身身上泼脏水!
本应是红润的小脸儿,现在倒是变成了如此模样,三夫人伏在丫环肩头痛哭不已。
她天然是不能说出来的,便是她想说,二夫人也绝对不会容她如此。但三夫人倒是嘲笑,“我明白了。”
“大女人在与语儿提起三女人不会凫水前,都说了些甚么?”
有了六皇子的口谕,仵作来得很快,查抄得更快。
屠嫣然双手颤抖,只听得仵作沉吟了一会儿,摇点头说道:“如果曾在水中挣扎,为何一点儿陈迹也没有?何况要将一人按在水中,凶手需求极大的力量,夫人的猜想,并无任何能够。”
便在屠凤栖入迷之际,三夫人已经许下承诺:“你晓得甚么,尽管都说出来,我自会保你性命,但你如果有一丝一毫的坦白,或是胡说八道,我必然不会饶过你!”
三夫人身子一软,几乎颠仆在地,“没有任何别的能够了?许是被人按在水中,语儿才会落空求生的机遇……”
这便怕了吗,屠嫣然?宿世你剥我孩儿的皮,挖我孩儿的心,害我全族的时候,怎不见你惊骇?
二夫人横眉一扫,不悦道:“银朱,你别胡说!来人啊,将这满口胡言的丫环给我拖下去,免得她在这儿胡言乱语!”
“慢着,让她说完!”三夫人可贵的倔强了一会,将银朱护在身后,“你说,这统统究竟都是如何一回事?”
她定了放心神,这才缓缓的说道:“事情还是要从三日前提及,大女人俄然去找了我家女人,说了些话儿,奴婢最是记得,大女人曾特地提起过三女人不会凫水一事。厥后女人们一同去垂钓,不知如何的,大女人竟是要带着二位女人一同玩耍,只在途中她倒是扭了脚,随后又提起了三女人不会凫水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