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您猜除了我们,会不会另有旁人在等着那背后之人露面?”
司湛的唇角,倒是微微的往上扬了扬,手指轻叩桌面,轻声道:“来了……”
“要不要部属去查查?”瞧着司湛的神采仿佛不大对,卫茅开口道。
她便说了,这些年她与老爷同房的光阴很多,只倒是恰好怀不上身孕,原是被二房的贱人给下了药!
“三婶儿急甚么,既然来了,不若坐下来喝杯茶消消气儿。”屠凤栖端起茶杯,白净无瑕的小脸上,带着丝丝笑意。
果然,待到卫茅返来后,面上却已带上些忧色,“王爷神机奇谋,屠谦然被放出来了,是皇后娘娘亲身下的旨意,听闻是景子默去求了皇后娘娘。”
三夫人讽刺地嗤了一声,却也未曾驳了屠凤栖的话,只理了理裙摆,坐在她的正劈面。桑支极有眼色地奉上了一盏热茶,三夫人抬起下巴点了点,表示桑支便放在那儿。
屠凤栖却只悄悄地坐在椅子上,双眸清澈懵懂,粉嫩嫩的嘴唇微微勾起,仿佛别成心味。她的手指搭在桌案上,声音软糯,“三婶儿是来与我抱怨的吗?我传闻,二哥哥已经从大牢中出来了,先前二哥哥是因何入狱,这昭都里头,倒是一点儿风声都没有。真是奇特,二房当真是愈发的有恃无恐了。”
“司湛……”屠凤梧倒是冷冷地勾了勾嘴角,眸中的黑雾浓烈得化不开普通,他取出帕子,擦了擦嘴角,“夙来听闻,战王不近女色,倒是冷酷无情。只倒是无人晓得,他竟也动心了。”
“去探探杜康的口风,如果能为本王所用,却也何尝不是功德一件。”
说不得,屠谦然会对娇气包脱手,都是受了旁人的教唆。
“那丫环的供词……当年我本还觉得,那贱婢是死在了外头,倒是不知,她竟是与二房勾搭上了。也是了,二房惯会拉拢民气……”三夫人抿了一口茶,狠狠地磨磨牙。
“是。”
景子默……
“也是,威远伯府中,便只要一个儿子,如果放弃了他,难不成还能有旁的替补出来不成?不过王爷,你如何晓得,定是会有人来救屠谦然?”罗楼抱着长剑,初时他还觉得,王爷折断屠谦然的手,只纯真为着替三女人泄愤呢!
“持续盯着她,另有屠谦然那头,想必那背后之人,也是时候出来了。”屠凤梧放下笔,将宣纸顺手卷了卷,随便地丢到一旁。
“景子默,成心机,这一趟水倒是愈发的浑了。”司湛眸中闪过一抹寒光。
重新端起茶杯,望着里头已经凉透的茶水,司湛倒是垂下视线来。看来这昭都中,却也并非是他设想中的那般洁净的。
既然屠谦然是威远伯府中独一的嫡子,那么威远伯府中的那些人,便定是不会放弃此人。既然如此,他们便唯有向那背后之人乞助,方能将屠谦然给救出来。
自家王爷雷厉流行地折断了屠谦然的手,更是叫屠谦然在牢中生不如死,开初卫茅却并不是太明白他的意义。
“部属已经让人盯着大牢了,不过这几日倒是没甚么动静,也不晓得是如何一回事儿,难不成威远伯府是要放弃这个甚么屠谦然的了?”
战王府中,卫茅倒是在与司湛说着同一件事儿。
“三婶儿多虑了,我并不想晓得甚么。二房三房,在我眼中都是威远伯府的人,不管是谁风景了,都是丧事一件。”小女人笑眯眯地歪了歪脑袋,有害至极,“我只不过是为三婶儿感觉不至公允罢了,都是一家人,却偏生要分出些三六九等来,实在是不大应当。二姐姐非命湖中,白芷一尸两命,这可都是性命关天的大事儿,只因着连累到了二房,却都变得无关紧急了。三婶儿不感觉,祖母对二房仿佛有些过分放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