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法”二字一出,史荣远顿时抖了又抖,就连一旁史夫人的神采也是变得煞白。
一行三拨儿人,来了蝶香院。
史荣远不敢违拗母亲的话,看了三姨娘一眼,又看老夫人一眼,饶是心头舍不得走,最后还是低了头往外挪步。
老夫人转头又对史夫人道:“老三媳妇,这药是不是你的手脚,我自会查明,你如果没做,决不冤枉了你,但是!”史老夫人寒着脸,声音有力:“如果你做的,你可认罚?!”
史老夫人一看他的模样,再看一旁小丫环支支吾吾地,就晓得事情不好。老夫人是个直率的性子,最不喜好掖着藏着,当下顿时沉着脸,道:“张太医直说无妨。干脆这里没有外人,没甚么好藏着的。就算有,我这张老脸也够丰富了,不怕再丢几次人!”她话中所指,意有所指,骚的身后史夫人的脸一阵青一阵白。说来也是,姨娘那边不管出的甚么事儿,她这个管家夫人斗脱不了干系。往轻的说是治家不力,往重的说,那就更没个边沿了。
“沉沦花巷,夜不归家,杖刑十五。宠妾误事,杖刑二十。”
史孙氏听母亲出头为本身撑腰,面皮顿时松了松,跪在老夫人面前,道:“母亲,请明察。媳妇不敢算计家中的子嗣。媳妇晓得您是最看重这个的了,史家子嗣又薄弱,媳妇千算万算,就算受着再大的气也不敢算计子嗣啊!”说着,也应情应景的哭了出来。
可不等他走出院子,他的丈母娘就先发话了。这叫甚么?先发制人!他的丈母娘也不是个好惹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