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让站了起来，盯着林碧岚看了好久，半晌才道：“碧岚？”
林佑天可贵一次性说了这么多的话，最后一句时也有些感慨了。
“实在当年的事情……”他摇了点头，眼眶已经微红，“我也不太清楚。她执意要这么做，大吵了一架以后，两小我都还没有沉着下来，她就已经清算了东西去别市，以后的几个月里都没有联络。”
这两人的豪情他当然看在眼里，但这个解释未免也过分牵强。
“这些年光听你说对不起都听出耳朵茧了。”林清让瞪了她一眼，眉眼都是微红，“现在返来就算了，别说这些了。”
林清让和林佑天相互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沉默了半晌，眉眼中染上了几分踌躇。
相对无言。
没想到那门一摔就是二十年的分离。
皱纹在他眼角边衰老地印着，一道道沟壑里填满了迷惑和心疼。
“我一向有个疑问……”林清让稍稍平复了表情，抬了头。
林清让心肠软，也较着对这件事情有开口的欲望，她想从这边切入，或许会轻易很多。
对不起，没能看着你衰老。对不起，没能跟在您身边尽孝。对不起……
“实在这么多年……我也想通了。”林清让摇了点头，“想着碧岚还没有出嫁的时候，我们一家人和敦睦睦的，有甚么东西都是相互帮衬着，向来没有闹过甚么小别扭，固然佑天脾气也不好，但还是护着碧岚的。她出嫁了这么多年，我也很想晓得她到底过得好不好，传闻她没有婚礼，甚么都没有，只是领了个证，也没有再生孩子，乃至婚后连娘家都没有让她回，我……”
林碧岚有些不知所措的站着，看着这两张和影象中完整不一样的脸，一时感慨万千。
影象中林碧岚和顾立国最短长的一次辩论，就是关于孩子的。当时她趴在寝室的门边，和顾安宁一向盯着内里的场景，惊骇得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