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歌再次恳求。
是了,连歌是妖。行水猜得一点也没错,她是狐狸。可她虽是妖,却从未害人,还爱上了这个捉妖师,这个骗子。
行水接过青草色的药汁,香味满盈至鼻唇间,他笑道:“连歌的药是人间最好喝的。”
连歌翻开行水的承担,满是她收藏的草药。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连歌又开端唱起来,
又有几日,伤势病愈的行水已经要出发归去了。
〖壹〗
最后一碗汤药了。行水喝完,就要分开了。
这才是骗子应当有的了局。
那人敛了敛眼中的情感,开口:“只是路子此地不测负伤罢了。”
只想哄人的捉妖师。
这晚行水睡得格外放心,以是再也没有醒来。
他就是蔺家独一的血脉,蔺衍。
寒冬腊月,山间红梅白梅竞相开放。
行水苗条的手指执起笔,蘸上浓墨,一笔一划写下两个字。
“如何受伤的?”连歌问。
与行水相处了半月余,两人之间早已密切无间,如同恋人。
她问:“这是甚么字?”
“求你了,我不怕。”连歌拉扯着他的衣角。
他想,这就是所谓才子了吧。
“不是,你在干甚么呢。”连歌走进他,白纸墨字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肆〗
行水走到连歌身边,揉了揉她的头,笑道:“不如我教你写字。”
不似人间的苦药,连歌的药老是甜美沁鼻的。行水以为那不是药,是连歌的毒。
“赵连歌。”行水一字一句念出来,“你的名字。”
“风雪太大,那你最后再住一晚,明天再出发罢。”连歌说,“求你承诺我吧,最后一晚。”
行水接过,一饮而尽。公然身子涌上一股暖流,遍及满身。
识字的连歌当然晓得,那两个字,是“蔺衍。”
“又该喝药了吗,连歌?”行水感遭到她的气味靠近,头也不抬地问。言语间尽是旖旎。
“叫我行水罢。”他眉眼伸展。
山中的日子非常安逸,不知不觉中行水已经开端沉沦。连歌的一言一行,一颦一笑,都让贰心生欢乐,仿佛她是希世珍宝。
窗外大雪纷飞,行水望着面前的火炉升起袅袅浓烟。
〖贰〗
这是实话。
连歌笑着摇了点头。
行水将她搂进怀里,“蔺氏的确是长安最大的捉妖世家,从上千年传播至今的满是高强的捉妖术。这乱世妖怪丛生,蔺家但是从未断过客源。”
只可惜了,他未杀了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