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她阿蓁是堂堂茅山派第三十六代传人,落得如此了局,也实在丢脸。
老者只感觉双脚忽地有一道力量注入,他一怔,借着独孤蓁的力站了起来,双腿颤抖了一下,渐渐地松开阿蓁的手,向前走了两步,脚步妥当,竟像当初未曾得病的时候。
他年龄已高,又一向有病,即使疼惜,却也没法为她做甚么。
只是见她背起他以后,还是健步如飞于这山涧崎岖巷子,不由暗自惊奇。
这痛苦约莫对峙了半刻钟,终究停止,老者躺在空中上,浑身泥污,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忽地,一道惊雷劈开了新坟,新坟瞬息便分开两边,独孤蓁的面庞已经被泥污覆盖,被大雨冲刷了一下,她忽地展开了眼睛。
“爷爷!”她伸手扶起白叟,把他从棺木中拉出来,眸光四顾,瞧见新坟中间长着一株碧绿色的草,她顺手摘过来,在手中搓捏了一下,塞进老者的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