蓁在这里,她怎都不会是最美的。
阿蓁在她扬起剪刀的那一刹时,反扣住她的手腕往手掌上一拖,独孤珊只感觉全部胳膊一下子没了力量,剪刀也脱手落下。
阿蓁站在两人面前,仿佛一朵开在深谷的幽兰,清幽而淡雅出尘,论面貌,她是比独孤珊姐妹超卓的,独孤平本身长得儒雅俊美,萧灵儿更是可贵一见的美人,生下的独孤蓁,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阿蓁的声音阴冷地传来,“下一次,便是你的脸!”
徽娘与小莲见她们都跑了,抄着扫帚哈哈大笑,笑罢,她们双腿发软地坐在地上,相互心惊胆战地对视一眼,心扑通扑通的乱跳,手心直冒汗。
剪刀缓慢地落下,但是,没有落在阿蓁的脸上,而是哐当一声,落在了阿蓁的脚下。
是你要有命出嫁……”
她的声音戛但是止,脖子传来冰冷的痛苦,她低头,看到阿蓁已经把手移开,她手中还是握住那簪子,一滴鲜血,从簪子上滴落,刚好落在她素白的缎鞋上,敏捷晕染开去,仿若一朵开在雪地里的红梅。
是独孤朗把动静奉告阿蓁的,阿蓁听了以后,只是淡淡地笑了,“五年,便宜他了!”
她们都晓得,从今今后,想要置身事外,便不成能了。
徽娘与小莲又对视一眼,两人眸子里的狂乱已经沉淀了下来,一丝说不出的信赖和安然感油但是生,归正都是地低泥了,还怕甚么呢?
徽娘砍了些艾草返来燃点,从早上一向点到早晨,才总算把那气味遣散了一大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