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珂的脸颊浮上两抹红霞,她把手指从徐锦超的嘴里夺回背到身后,加快了脚步。只是她到底舍不得徐锦超,在前面走了一会儿又悄悄慢了下来,重新与徐锦超并肩而行。
叶清珂可贵羞怯了,嘴角的两个小酒窝悄悄浅浅的,配上嫩红的脸颊,特别惹人疼。她这不是占了大便宜么,得了灯笼便罢,当不得别人这么大的嘉奖:“在家里爹爹和娘亲教我背了的,以是才那么快说出来。”
“你让我们尝尝。”叶清珂被摊主的话勾起猎奇心,不由想要看看最难的灯谜是如何样的。
在中秋节的赏灯会上,会来这类需求解灯谜才气买灯笼的摊子的只要读书读得好的文人,或是一些贪爱别致的富朱紫家的孩子。其他程度约莫止步于识字的人,比方用心务农的农夫,都会选能直接采办的摊子。
徐锦超感觉叶清珂红着脸的模样敬爱,用手悄悄捏了捏她头上的丫髻,笑道:“那珂珂也还是很短长。”他在家也有背中秋节的诗句,但反应一点儿没有叶清珂快。
“但愿人悠长,千里共婵娟。”这是苏轼的《水调歌头》。
“哦……超超不乖!”叶清珂长长地“哦”了一声,小嗔了一眼徐锦超。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里。”李白的《静夜思》。
徐锦超并不恼徐华蕊和叶清珂,相反地,他看着两人,内心暖洋洋的:“我再自罚一碗糖蒸酥酪?”
这会儿只能希冀叶清琭,看他能不能猜出来了。
而这灯谜的答案实在是“丝瓜”。丝瓜这类农作物,长年和作物打交道的人天然是晓得的,不必多大的本事,闻声这么一句“上搭棚,下搭棚,开黄花,结青龙”的描述,他们张嘴就能说出来是丝瓜。可对于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来讲却变成了困难——他们顶多在饭桌上见过丝瓜,那里能晓得长在地里的丝瓜是甚么样的呢?
这三个灯笼,两个被徐锦超那边得了,一个被叶清珂这边得了。这么一来,两边便又和开端时一样了。
叶清珂接过白纸看了眼,张嘴脆生生地念:“举头望明月。打一中药名。”念完她就去看叶清琭了。她之前不爱玩猜灯谜,这会儿刚重活了不到一年,成了辛书院的学子。她也不成能甚么都不必学就能对猜灯谜开窍。
“看来是没有人晓得了?你们要不要问问场外的人,除了我以外的人你们都能够……”摊主等了约莫一炷香的时候,看他们既没有答上来也没有说放弃,便提示他们另有一个权力没有效掉。
别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呢,叶清珂张嘴就上来三句诗,中间连停顿都不带有的。
“是该罚!”叶清珂重重点头,龇着牙齿可凶了,“我们罚超超吃一大只鸡腿!”
“嘿嘿。”叶清珂被徐锦超这么一夸,就更害臊了,不但如此,因为内心对徐锦超的小情思,她连心跳都加快了很多,神思恍忽接连错过了三个灯谜。
摊主停下话头看着王茹宝,驯良道:“小女人,你把方才的答案大声说一遍好吗?”摊主真的是一个很和顺的人,他的目光等闲让王茹宝浑身都充满了力量。
摊子上约莫另有二十个灯笼,撤除前面已经答对了的,两队一共答对了八道灯谜,此中徐锦超那边得了五个,徐锦超占两个、徐康占两个、徐华蕊占一个;叶清珂这边得了三个,全都是叶清琭答对的。
摊主把写着灯谜的纸亮出来,表示他确切已经念完了,他说:“既然是最难的,天然只要题目没有提示。”
“很好。”摊主伸手摸了摸王茹宝的额顶——这是书院里的夫子常对学子表示嘉奖时做的一个行动,“一会儿这个月宫灯笼我会着人送到你家,你记得让家里大人开门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