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的,听到于荷月的话,大当家就想起了方才产生的事情,女人的腰肢又细又软,浑身皮肤雪腻柔滑,就跟品相上佳的冰纨普通,挑不出半点瑕疵,即便她坐在凳子上一动不动,他血液中的那股热意都不会消逝,只能想着她,念着她,又怎会舍得将人送走?
“寨子里哪有那么多的端方?我会照顾薛氏,你们无需插手。”男人斩钉截铁道。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猜出来个大抵。
薛素唇角微扬,杏眼中划过一丝调侃,“你想嫁给他,可知他姓甚名谁,究竟是何身份?本籍那边?家中人丁是否畅旺?”
“那支珐琅银钗换了十两纹银,不都给了寨子里的乡亲们吗?我还买了很多米面返来,人家也不是白吃白喝。”杨九儿好声好气的解释。
“你!你不要脸!”
“除非大当家亲身开口,不然我是不会分开寨子的,毕竟此处的仆人不是你,而是别人。”运营颜如玉这么多年,薛素的嘴皮子甭提有多利索了,于荷月年纪悄悄,底子没甚么见地,除了破口痛骂以外,再也想不出别的词采,想在她手上占便宜,还嫩着呢!
说完,大当家转成分开,杨九儿也跟了上去。
只见她双手掐腰,没好气道,“薛夫人薛夫人,那到底是甚么人物?凭甚么让我把衣裳给她?”
听到这些诽谤的言辞,大当家的神情一点点冰冷下来,鹰眸中透着浓浓的杀意,涓滴未加粉饰,将于荷月骇了一跳,她大气都不敢喘,连连今后退。
“大当家,您如何成了如许?”于哥愣愣地问。
于荷月眼神一闪,暗忖不能错过这个机遇,她赶快开口,“大当家,薛氏到底也成了亲,有了孩子,必须得顾及本身名声,单身一人住在瓦房中,委实有些不当,不如让她跟李婆子呆在一起,相互间也能有个照顾……”
“别胡说八道,薛夫人早就嫁人生子,清明净白的,如何能够跟大当家有牵涉?女儿家的名声最是首要,你红口白牙的往人身上泼脏水,莫非就不感觉心虚吗?”
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万一薛氏不要面皮,使出甚么狐媚子手腕,将大当家给乱来了,她该如何是好?
于荷月见状,怀里像是揣了只兔子似的,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断,以手掩面,耳根通红一片。
听到女人的声音,她这才回过神来,转头一看,发明是个年青的女人站在跟前,用恶狠狠的眼神盯着她,模样甭提有多瘆人了。
于荷月俏脸惨白,身子仿佛筛糠似的不住颤抖,她扯着嗓子叫唤,“大当家,你是不是被薛氏利诱了?她就是个狐狸精,不守妇道,不知廉耻,底子配不上你!”
“你别说了,一个水性杨花的贱人,底子配不上大当家,如果见机的话,就快些滚出寨子!”
“十两银子就多了?薛氏一看就出身高门,拿出这点钱,跟打发叫花子有甚么辨别?也就你傻,被那副皮郛勾的神魂倒置,才会上赶着去她面前献殷勤。”
杨九儿给岳隐士送了饭,提着食盒往回走,刚走到岔道口,便瞧见前头站了个清秀女子,他赶快叫了一声,“荷月,你家里另有没有多余的衣裳?比来夜里寒凉的很,薛夫人如果受了风寒,也不好医治。”
杨九儿紧紧皱眉,如何也没想到于荷月会说出这类话来。浅显人忙忙活活一整年,都不必然能赚上十两银子,薛夫人只在寨子里住上几日,便给了这些银钱,已经算是刻薄了,哪曾想民气不敷蛇吞象,于荷月的胃口倒是比之前大了很多。
“为何要我担待?她住着最好的瓦房,顿顿能吃着荤腥儿,大当家还常常进山打猎,猎物全都进到了她嘴里,我一点好处没得着,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情?”于荷月越想越气,神采涨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