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又过了两个月,在立秋那日,米铺中俄然来了一名客人,男人身量笔挺英挺,估摸着也是京中侍卫,一见到刘怡卿,便忙不迭地拱了拱手,面带急色地开口:
折腾了整整三日,一行人终究赶到了萧府门前,如此一番舟车劳累,刘怡卿眼眶下又青又黑,鬓发狼藉,嘴唇干裂,模样甭提有多狼狈了。
她感觉本身跟都城犯冲,若非如此,为何前后两次入京都蒙受了皮肉之苦?也不知老天爷怎的这般心狠,一而再再而三地折磨她。
房中光芒既不敞亮也不暗淡,充足她看清男人的神情。那双黑眸中满布血丝,看起来分外狰狞,如同山林中择人而噬的野兽普通,想来他并不复苏。
萧恪眸色渐深,但他脑海中还保有几分明智,晓得这里是刘家买下的小院儿,刘父刘母虽不在跟前,却也有很多丫环婆子盯着,一旦传出甚么风言风语,对他而言委实算不得功德。
老管家甫一见到人,顿时骇了一跳,转头望着去泾阳送信的侍卫,劈脸盖脸便是一顿斥责:“你就是这么对待刘蜜斯的?女子本就体弱,即便都城这边催的急,不管不顾地赶路亦是不当……”
萧恪到底是大内侍卫,即便借着履行任务的机遇颠末泾阳,逗留的时候仍旧不宜太长,不然不免会生出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