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惊呼一声,满脸惶恐,“您跟夫人收留我们已经是天大的恩德了,小妇人哪还敢再要将军的宅子?还请您不要这么做,不然小妇人当真没脸见人了。”
楚清河心头一震,将女人抱到了椅子上,满眼担忧的问,“是不是难受了?都是我不好,方才实在是太猖獗了。”
闻得此言,楚清河一时半刻间竟然没反应过来,他俊朗刚毅的面庞暴露几分怔愣,过了好久才溢出浓浓狂喜。忍不住将小老婆一把抱在怀中,拼了命的转着圈儿,男人声音沙哑:
周绫儿小脸上暴露较着的不肯,嘟着嘴道,“侯爷伯伯,绫儿能不能住在都城?这里人多热烈,另有耍猴的……”
说着,周氏膝头微曲,又要拜下去,楚清河身为男人不好搀扶,幸亏薛素反应快,赶快拉着她的手臂,客气的笑了笑。
周氏母女看到了族人的丑恶嘴脸,几近是死里逃生才来到都城,那里情愿再回到故乡?
周氏在洛阳也算是驰名的美人,嫁人前提亲的媒婆都快将家里的门槛给踏破了,不过她一个都没应,最后嫁给了周红勇。现在被人完完整全的比下去,周氏内心不太舒畅,但碍于薛素的身份,她天然不会表示出来。
很快厨房的丫环端了面条过来,母女两个吃的头都不抬。
听到这话,薛素不由皱眉,她如何也没想到天底下竟然会有如此无耻之人,欺辱孤儿寡母,还将人家赖以活命的地步夺走,这那里是谋财?清楚是害命!
大抵是惊骇辅国侯的恶名,跪在地上的周氏瑟瑟颤栗,娟秀面庞带着几分惨白之色,水眸中含着泪珠,这副娇柔的模样实在惹人顾恤。
楚清河却看都不看妇人半眼,自顾自走到小老婆面前,两人肩挨着肩,一人高大一人娇小,就仿佛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
秋菊老早就晓得夫人皮相生的好,身材儿也小巧的紧。但现在这么一看,只感觉肌肤挑不出一丝瑕疵,光亮柔腻如同剥了壳的鸡蛋普通,她身为女子都想用手碰上一下,怪不得侯爷对夫人如此痴迷。
都城中的私馆虽多,但却没有一家具有蒸房,这也算是新奇物什。
这个叫绫儿的小女人较着有些羞怯,声音小的跟蚊子哼哼似的,“绫儿谢过夫人。”
气势逼人的男人身着玄衣,大阔步走入正堂中,一看到周氏母女,他便问道,“你夫君但是周红勇?”
老大夫着仓猝慌的进了府,隔着一层丝帕给女人诊脉,感遭到手底下如同流珠普通的脉相,他笃定道:“恭喜侯爷,夫人这是有了身孕,您不必太担忧。”
“去问问如何回事?”薛素对秋菊叮咛一句。
小丫环诶了一声,快步走到妇人面前,不知说了些甚么,返来时丫环面上暴露一丝难堪,“主子,这是侯爷麾下将士的遗孀,先前边城不是兵戈吗?这妇人的夫君没了,她们母女俩没了顶梁柱,家中的地步全都被族人给占了,在故乡活不下去,便来都城投奔侯爷……”
“你先站起来,红勇兄弟为国捐躯,宗族却如同吸血的水蛭,不止将朝廷的赏赐给夺了去,乃至还贪得无厌,将你们二人往死路上逼,且放下心在府里住着,我会派人讨回公道,届时再回洛阳也不迟。”
女人的面貌本就生的非常素净,薛素又一向经心打理,赞一句艳光四射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