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妈妈,老夫人被人下药那一日,你是不是去过留仙居的厨房送雪参?老夫人的药,是不是你下的?”流云眯起眼,似笑非笑。
到了这个时候,陆妈妈才算是品出了些味道来,如果有人特地设想,又如何会留下把柄给她,即使是找遍全府,怕也是找不到人的了。
“刚才管家来过南苑?”她抬眼扣问。
“那张纸条……”灵光一闪,林氏猛地昂首,她已经想到那张纸是甚么了,是她命人偷偷抄来的老夫人的药方。
“这……”老婆子本想再说甚么,却像是恍然大悟似的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流云见林氏迟疑,才持续说道,“这件事就到此为止,陆妈妈心胸叵测,暗害老夫人,和其别人无关。今后如果被本蜜斯晓得谁在背后嚼了舌根,决不轻饶。”
“二夫人曲解了,奴婢不过是个下人,如何敢思疑二夫人,奴婢是遵了老夫人的意义过来看看,绝对没有别的意义。”白苏抛清干系,说得非常朴拙。
“云儿……”林氏俄然站起来,流云倒是冷冷地瞥她一眼,“我如果林姨娘,这个时候就最好不要开口讨情,不然万一让我爹和祖母曲解,那就不好了。”
“瞎扯,我们老夫人有事要办都会派人去找管家忠叔,那里会去找二夫人,你不要混合视听。”白苏冷冷地辩驳,这倒是大实话,管家忠叔在沐府多年,老夫人刚嫁过来的时候他便是管家,老夫人有事天然是会去找她信赖的人的,更何况在她内心,从未将林氏当作一家主母对待,天然不会去找她办事的。
这是**luo的威胁,也是警告,林氏不晓得流云手中那张纸条上到底写了甚么,但是她也猜到怕是甚么有力的证据了,她心中忐忑起来,一时候也没了眉目。
“是她,就是她。”小丫头指着此中一个老婆子,镇静道,“就是她,来我们厨房送了雪参,没错,就是她。”
如何看大蜜斯都像是站在二夫人这儿的,不然如何会雷厉流行地将人杖毙,这不是摆了然要让陆妈妈背了这个黑锅么?但是如许欲盖弥彰,不是更让人曲解大蜜斯在为二夫人粉饰罪行么?
大蜜斯,这是在为二夫人着想了呢。
不知是不是白苏那一双看破民气的眸子,让林氏止不住的一阵心慌,她竟然说出了如许一番心虚的话。
“恩,管家带了护院去陆妈妈的房里搜索,但是厥后奴婢带丫头出来看过,应当是甚么都没拿走。”这一点,她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白苏一言不发,视野流转在流云和林氏之间,心中悄悄赞叹大蜜斯的雷厉流行,打得林氏措手不及。
“只是可惜了陆妈妈……”林氏感喟一声,缓缓闭上了眼。
就在这个时候,忠叔俄然带了人走出去,将一张纸条交给流云,流云看到以后,立即暴怒,“来人啊,把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给我拖下去杖毙,敢暗害主子,这就是了局。”
林氏的亲信未几,除却宁香和陆妈妈,剩下也就没几个了,这个梁妈妈夙来低调,没甚么人晓得她也是林氏的亲信之一。
“是谁让你去送雪参的?”流云咄咄bi人地盯住她。
林氏倒是跳了起来,“白女人这是思疑妾身了?莫非是妾身的人给老夫人下药的么?岂有此理。”
“是,感谢大蜜斯。”两人对流云充满了感激,要不是大蜜斯cha手,怕是本日她们没法活下来了。
梁妈妈也大抵晓得了是甚么东西,眉头深锁,担忧道,“大蜜斯会不会觉得……是夫人教唆的?”
这话,天然是在叮咛她带来的下人的,下人领命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