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疼的’五个字重重落在他的内心,他晓得她怕疼,但一次又一次替他痛,乃至是赔上性命。
她还在低头望着桌上的杯子发笑,萧子卿已大步走了出去。
刻骨之情没法剔除,她何必游移不定,舍不下便只能紧紧抓住。
云月华垂眸咕哝道,“如果能节制住本身,我也不肯意啊,真的很疼的。”
“明显是你出错,最后都成了我的不是,并且每回都如此。”萧子卿无法发笑,端住娇颜细看,淡淡的酒香与药味儿稠浊,他眼中的怒意被疼惜所代替,“悠然,我是男人,不能每回都由你庇护。”
“我知,阿言……”
虽有面具讳饰,但云月华是真逼真切瞧见他笑了,也是她这么多年见他笑得最欢的一次,之前的他即便笑,也不过是淡淡展颜,不若本日的愉悦笑出声来。
他因她而笑,她怎能不知。
云月华慎重点头,“嗯,不管我成了谁都会回到你身边,不过谁了偿谁还说不定呢,我可记得自打初见时便是我救了你,该以身相许的是你。”
云月华静待他的回语,心中倒是没底,此人到底是不一样了,以往即便被她惹毛了,面色虽冷却不会这么晾着她,再不甘心也会哼出声作回应,面前的他更冷也更无情,或许对她也是。
贰心中有怨、有怒,更多是光荣,他未落空她。
萧子卿欣然低笑,又给她倒了一杯。
萧子卿先她一步提起壶倒了杯水,试了试水温,不冷不热正合适才递到她的左手中,“今后要做甚么都与我说便是。”
厥后的各种不测让她不得不深切细想,偶然中发明他多年不肯说出的出身奥妙,当时的她便已惶恐不安。
“原不谅解不过一句话的事,你别这么深沉,非得吊着让我干焦急才气解你的心头只恨,你若不谅解就不谅解,归正我已做了这些事,即便重来一次,我还是会这么做。”她气哼撇开眼。
一言不发接过抬头喝下,她又将空杯递给他,含笑使唤道,“经王爷贵手的水公然味道都是分歧的,再来一杯。”
“阿言,是我想岔了,你谅解我。”云月华自他怀中仰首,目光诚心望着他。
当时她是陆家蜜斯,他是随行保护,她能安然以对,当时的她与他没有身份的桎梏,她随心而为也无人敢管。
与他相认,她需求莫大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