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何获咎你了,你下如此重手,是想要他的命么?”她一把抓住面具男的手,而后大力挥开。
戴面具的男人似是怒极,抬起手又挥出长鞭,鞭子落在那人肩上,肥胖的身躯接受不住力道,蓦地被挥倒在地,素衣上又是一道血痕,而琴师还是紧紧抱动手中的琴不放手。
萧子卿?
云月华点头,“嗯,先前此人与我说了很多莫名其妙的话,我还随他去了他的府邸,看门匾上题的是萧府,他应当姓萧。”
“应当是他,性子还是太急了。”水无尘幽幽淡笑,回眸看了眼公主府的方向,而后打道回府。
面具男人不再多言,回身拜别。
方才跟在面具男人身边的侍从上前劝道,“主子,孤凡统领尚未返来,这里又是无尘公子的地界儿,夫人已经走远,且待来日……”
“何事?”水无尘翻开厚重的帘子,不悦问道。
洗漱过后,萧子卿走到屏风后着衣,叮咛道,“你先归去筹办一下,打算提早到本日,还是遵循先前打算好的停止。”
孤凡微愣,忙不迭点头,反应过来在屏风后的主子底子瞧不见,随即应道,“部属这就上去筹办。”
“中间还是循分些的好,她不是你要找的人。”
公主府离得不远,水无尘使了眼色,有两个保护便仓促跟上云月华,护送她归去。
定然是昨夜她让他服下的那粒药丸有古怪。
“主子,不若……”孤凡难堪站在原地,想到接下来要做的事,他手心直冒盗汗,不知夫人可知这个事情。
萧子卿淡淡道,“还要我说第二遍?”
面具男还要再挥出第三鞭时,云月华看不下去了,大步上前拦住。
萧子卿面带委曲看着她。
“夫人息怒,主子他……”侍从的话未说完便被云月华愤怒推开。
“若不下血本,怎能换得陪在你身边的机遇,只要你在身边,刀山火海我都不惧。”
‘啪’一声脆响,素衣男人身上多出了一道血痕,世人又是不由自主惊呼,怯懦的还抬手捂住眼睛。
也不等水无尘回话,独自掀帘而出跃上马车。
两厢对峙,一触即发,围观的人纷繁后退,恐被涉及却又忍不住想要看热烈。
当时孤凡尚不知云月华让他在萧府外逗留的目标,以往都是想方设法埋没行迹,这一回倒是很高调,但现在,他俄然想明白了这此中的企图。
言简意赅,她先去看望水无尘,约莫中午会回新的府邸。
“主子,您醒了。”规复本来面孔的孤凡端着药碗排闼出去,“一个时候前,夫人叮咛部属前来将药煎好,整好是一个时候您就醒了,夫人真是神机奇谋。”
剑拔弩张的场面终是虚惊一场,一方拜别,便无热烈可看,围观人群散去。
见她朝着倒地的素衣琴师走去,水无尘上前拦住,对她安抚地点了点头后,亲身哈腰将琴师扶起,部下认识地握住琴师的手腕,半晌后若无其事松开,轻声道,“先生受委曲了。”
萧子卿掬水净面的行动顿了顿,后又规复如常。
云月华面色不太好,对水无尘道,“这琴师我要带走,有劳你了。”
见他无碍,云月华这才回身看向不发一言的面具男人,“你如此枉顾性命,就算我目光再差也不成能会瞧上你这类残暴成性之人,今后别再缠着我。”
快到中午,云月华从水府出来,水无尘身子规复得不错,已能独立行走,不容云月华推委,水无尘便叮咛备车,他要亲身送她回到公主府才放心。
“你个疯子。”云月华气不打一处来,恨不能踹他几脚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