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忖半晌,云月华指着不远处的普济堂道,“时疫分散较快,且拖的时候久了,若想短时候内便节制住疫情也不是不无能够,听闻你们在城外搭建好灾黎房,已将被拦在城外的流民安设好,但光靠宫中的太医,人手还是不敷,还需想想别的体例。”
如此大阵仗,不过是为萧子卿造势,推他到浪尖风口上。
“龙巡,你说人生活着为何会有如此多的骚动烦恼?”近乎于自言自语的问话让沉默陪侍在侧的龙巡失神半晌,他没法应对。
萧子卿停下脚步,顺着她所指的方向望去,情感吴波道,“烬尘恐怕早等着这一天。”
萧子卿发笑,握住她的左手,相携往石桥上走去,边走边回道,“我何时骗过你,先前是忙晕了,又怕扰你静养,你既是想晓得,我必不会坦白。”
反倒是结婚后,她总给他若即若离之感,偶然很靠近,偶然又让他怅惘迷惑,总感觉她心中有事瞒着他。
云月华回眸低笑,打趣道,“与龙修相较,你还真是同木头桩子一根,无趣得紧。”
顿了顿后,她点头笑道,“他是个买卖人,天然明白民不与官斗的事理,再说此事对普济堂来讲也算是功德一桩,今后天然大有好处,他不会不懂。”
“王爷。”烬尘对萧子卿点头后将目光移到云月华身上,细心打量着她,体贴问,“伤可好些了?”
云月华不测挑眉,细细瞧着面前的青年,见他低首垂眸,忽而一笑,“呵,瞧不出龙巡才是人间少有的明白人呢,命由天定,但我倒是不信命的,即便是命数,也要尽尽力搏上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