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若还不知改过,下回我就打断你的腿。”云默寒轻哼一声,将唐少锋推开,回身牵着云月华拜别,“好好带你出来散心,却被这个窝囊废粉碎了兴趣,我们回府。”
“不消你带,我晓得在那边。”云月华抬手就给了他一记爆栗,轻哼着往转角的岔口走去,被帷帽讳饰的目中是无人可知的笑意。
云月华与云默寒在侯府门前恰好碰上从宫里返来的定国侯云霄。
“你们去哪儿了?”没等兄妹二人说话,云霄先开了口,声音寂然却不是责问,他一贯对宗子很放心,只是担忧女儿不循分。
“阿言,你等我……”
云默寒侧身垂首,目光所及是轻纱于轻风中起伏,瞧不清她的神情,只知她苦衷重重。
唐少锋呲牙痛呼,靠着他们的支撑站起家,瞧见四周人鄙夷、嘲笑的目光,他又气又怒,云氏兄妹的话一遍又一遍在他脑中回荡。
“哥,你这是……”
云默寒沉默不语,她有几斤几两,作为兄长的他如何不知,相较于治病救人,她或许更合适上房揭瓦,自小便喜好舞枪弄棒的她现在不过是看过几册医书罢了。
云月华晓得他即便不信她,但不会回绝她想做的事,想来是以往的云月华过于恶劣,给父兄惹了很多费事,眼下的她倒是成了父兄心中所愿,循分文静,求知好学。
“云……对不起,下回我再也不敢了。”唐少锋捂着青肿的眼睛,很不甘心肠报歉。
她冷冷道,“并无诚意的报歉又何必说出口,你堂堂男儿欺负我一介女子不说,现在更是没骨气地迫于我兄长的能力便愿意低头,连女子都不如。”
云霄点了点头,将目光落在带着帷帽的云月华身上,抬手摘去她头上的帷帽,刚毅的面上温和了几分,“月儿,伤口可还痛?”
瞧着她进了府中,云霄才对云默寒道,“寒儿,你随为父进宫一趟。”
那人存亡系于一线间,却把握在她手中。
云默寒一巴掌拍在唐少锋的后脑,厉声道,“说,将方才说的话对我mm再说一遍。”
云月华暗自感喟,这些事她如何能解释的清楚,曾经的云月华与现在的云月华本就不是同一人,“哥,我想去普济堂拿几味药回府尝尝古卷上记录的解火毒的体例。”
“快跑!”唐少锋惊呼一声。
云月华闻名誉来,见云默寒已追着几人往另一个方向跑远了,眸光微动,她快速走进普济堂里。
游手好闲带着侍从调戏女子的唐少锋见到劈面走来带着杀气的云默寒,吓得腿软,赶快将口中的枣核吐出,回身拔腿就跑。
“少爷!”
回到内室中,云月华挥退丫环,将房门关上,手中药包放到桌上,从袖中拿出一个瓷瓶,这便是她去普济堂的目标,有了它,她很快就能替那人解了火毒。
云月华稍有迷惑便明白面前之人是谁了,能让云默寒动这么大的气,除了害得真正云月华死亡的唐氏兄妹外已无别人。
街上来往的行人围拢,一片喝采声,直呼打得好,常日里唐少锋仗势欺人,他们敢怒不敢言,现在有人出头,他们天然畅快。
半晌后,便见云默寒推搡着一个鼻亲脸肿,衣冠不整的男人往她走来,云月华迷惑上前。
“云月华!你……”唐少锋抬头呲牙,还未说完便被云默寒一脚踹翻在地。
“既然如此,我便好好教教你该如何做人。”云默寒余怒未消,一把揪起唐少锋,又要往他的脸上号召去。
云月华微微仰首,隔着帷帽看他,“哥,你可托得过月华?本日看太长平王后,或许我有体例救他。”
几个侍从不敢再在街上多呆,从速扶着他回府,本日碰到云默寒已是倒了大霉,少爷伤成如许,回府另有一顿板子等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