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侯府当中二房的亭轩院中,和安郡主合着双眼身着素服躺在贵妃榻上。
沈宁突发怪病的这段光阴里,萧嵘无事的时候尽量都是陪在沈宁的身边的。但是沈宁得病的动静没有对外张扬,年后朝政繁忙诸事丢不开手,他也不能一向守在沈宁的身边。萧嵘只好叮嘱了沈宁身边服侍的人,只要沈宁一旦有要醒来的迹象,必然要派人去御书房告诉他。
“是你啊。”青蕴从小丫环的手里接过了补品,放在了贵妃榻边上的小几上。“你手上那是甚么呀?”
“娘,你来了。”和安郡主出去时,沈宁正捧着药碗喝药。“等我喝完药,再来和你说话。”
青蕴天然晓得和安郡主心中的顾虑,她取来的是一套天青碧色的衣裙,没甚么精彩的图案在上头,只在裙尾处有些许素色的花朵装点着。
“宁儿?”和安郡主又往里头走了几步,就瞥见了半坐在床头的沈宁。“你又在喝药了?”
青蕴见状,顿时上前将和安郡主身上的披风取了下来。
“让我进宫?”纸条上就写着一句话,和安郡主只扫了一眼就看完了。“莫不是宁儿在宫里真的出了甚么事情?”
本日沈宁用完药,精气神倒还是不错的模样。萧嵘便一向坐在床边,拉着沈宁的手陪着她说话。
内心一旦有了不好的设法,和安郡主便立即坐不住了。
和安郡主思虑了一会儿,点点头,扯开了信封的封口。
“都快到中午了?”
“哦,对了,我来恰是要向郡主说这事儿的。”凝红赶快上前两步,将信封双手奉到和安郡主的面前。“郡主,宫里来了一个侍卫和一个內侍,跟门房说有一封信要交给郡主,我得了门房的动静这才去门房取来了这封信。”
因为萧嵘已经提早派了荣海在宫中入宫处打好了号召,以是和安郡主所乘坐的马车一起通行无阻,被宫中侍卫直接领到了未央宫门前。
萧嵘正昂首在案前圈阅奏折。
“说是皇后娘娘给您送来的信呢。”
“好,娘等你。”和安郡主赶紧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床边坐了下来,摸索着触摸沈宁手的温度,幸亏沈宁的体温尚且很暖和,看着她的气色也并无不当才勉强安下心来。“你这孩子,如何又要喝药了呢,老是让我担忧。”
“春俏见过荣总管。”春俏仓促行至荣海跟前,福了福身子,抬高了声音小声同荣海说道。“皇后娘娘该是要醒了,春俏只是过来传话一声,还得赶回未央宫去服侍娘娘。”
“春俏女人。”荣海迎上前来。
马车在未央宫门前停下,伴同和安郡主入宫的青蕴从马车的前辕高低来,见到得了动静等在未央宫门外的半夏。
“带我出来吧。”
“皇后娘娘?宁儿。”和安郡主心下有些迷惑。“宁儿有甚么事情普通都是遣朱砂出宫来永宁侯府同我说得,如何今儿个反倒写起信来了?”
“宫里的信?”和安郡主接过来,却没有第一时候翻开来。“送信的人没说是为了谁跑的腿吗?”
“那郡主无妨快看看这信。”青蕴说道。“许是皇后娘娘有甚么不便利的话要说,不好派朱砂出来呢。”
看着春俏垂垂走得远了,荣海回身进了御书房。
“本来是青蕴啊。”和安郡主闻声了人声,迟缓地展开了眼睛,看清楚了跟前蹲着的人。“我没睡,只是感受有点累,就想闭上眼睛歇会儿,现在到甚么时候了?”
“见过青蕴姐姐。”半夏上前。“半夏给郡主存候。”
“好的,春俏女人归去吧。”荣海回声。“我这就出来通报陛下晓得。”
“郡主,你无妨先坐下来用完这碗补品,我去给您安排挤行的马车,等马车筹办好了你再解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