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我二人本就是来给太子妃存候的,也是我们算错了时候来得早了些。”邵灵灵上前了一步,面带笑容地说道。“我和杨侧妃既然是来存候的,再等上些时候也不碍事的。我们二人就在门口等着,还劳烦朱砂女人为我二人通报一声才是。”
长乐一贯起得早,昨日又因为闹了那么一大场的哭闹而睡得早了一些。以是萧嵘走了没一会儿的工夫,缩在沈宁怀里的小家伙就挣手挣脚地醒了过来。
“不看了啊。”沈宁抚着有些酸痛的后腰,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臂虚搂着长乐从床上坐起了身来。“听话一些,我让乳母带着你去洗漱去,好不好?”
沈宁点点头,侧过了身子将昨晚受伤的那条胳臂伸到了朱砂跟前。
朱砂手脚上的行动快,取下来软帕的同时,又回身接过了别的一个小宫女递过来的湿毛巾悄悄地擦拭洁净了沈宁的伤口,又取过药膏来,遵循朱清把药膏留下来时的叮嘱,薄薄地抹上了一层药膏在沈宁的伤口上。
“见过朱砂女人。”邵灵灵和杨穗云都认得朱砂,两人对朱砂的态度都客气得很。
“母后。”沈宁领着邵灵灵和杨穗云走进了未央宫的大殿当中,沈宁先给皇后存候问礼。宫中其他的嫔妃见了沈宁前来,也纷繁起家向沈宁问好,沈宁也一一回过了礼。“本日我带着昨日方才入宫的两位太子侧妃,特地领着她们来给母后请个安。”
“奴婢见过太子殿下。”朱砂领着四个小宫女,给萧嵘存候问礼。
“太子妃,你醒了吗?”朱砂走过来,笑着说道。“哎呦,我们的小郡主也醒了呀。”
“好。”自发明天犯了错的长乐,本日便格外得听话一些。
“多谢。”
“你派小我去唤长乐的乳母过来,让她带着长乐下去洗漱换衣去。”长乐有些不美意义地抱着沈宁的手臂,把小脑袋缩在了沈宁的身后。沈宁笑着叮咛朱砂,让她去唤长乐的乳母过来。
朱砂派出去的人很快就带来了长乐的乳母,乳母抱走了长乐下去。
邵灵灵和杨穗云坐在偏殿中,两人并排坐着,相互都温馨无言,只端着一盏清茶细细地咀嚼着。
萧嵘起家之前,俯身在熟睡的长乐面上亲了一口,又非常眷恋地在沈宁的脸颊上悄悄地抚过了一下,这才带着內侍们起成分开了寝殿。
“娘。”小孩子本就是起床的时候最为缠人,长乐见本身正睡在沈宁的怀里头,便手脚并用地往上爬了爬,小手够到了沈宁的脖颈,将头枕到了沈宁的肩窝里头奶声奶气地唤她“娘。”
“好的,太子妃。”
“见过邵侧妃和杨侧妃。”寝殿里头唤人服侍的金铃铛方才响过,朱砂正带着四个小宫女端着热水和洗漱用品走过来,恰好瞧见了刚好走到寝殿外的邵灵灵和杨穗云。她和四个小宫女都停下了脚步,给她们二人施礼问安。
“现在清晨风大酷寒,恐怕会让两位侧妃冻坏了身子。”朱砂唤过一个宫女来,对着邵灵灵和杨穗云说道。“不如我让宫女给你们带路,两位侧妃先到偏殿歇息一会儿,我再让人上了热茶。等这边太子妃都洗漱好了,我再把两位侧妃来存候的动静奉告太子妃娘娘。”
邵灵灵和杨穗云在沈宁处用了一些饭食,就跟着沈宁一道,各自乘上了轿辇,一同前去了未央宫。
“太子妃,你忍着些。”朱砂俯身,行动谨慎详确地将本来敷在沈宁伤口的那条软帕渐渐揭了下来。这伤口过了一夜,多少有些粘连到了软帕上,饶是朱砂的行动再轻、再谨慎还是牵动了几分,沈宁倒也忍住了没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