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熙宁点头,深吸一口气想将出口的笑咽归去,但只要看到子画这副装模作样的模样就忍不住发笑,在太子又一次带沉迷惑的眼神看过来时,他终究忍不住附到太子耳边道:“皇兄,子画底子不懂医术,更别说甚么悬丝诊脉了,我看他现在一本端庄的模样,还将父皇唬的一愣一愣的就想发笑。”
春枝吓得瘫软在地,抓着贤妃的衣摆哭道:“奴婢去,奴婢这就去,求娘娘必然要保奴婢一命。”
世人不解之时明德帝出声道:“朕不惯别人碰触,既然你自恃医术高超,那想必传说中的悬丝诊脉也是会的,不如现在就演示下,也好让我们大师都长长见地。”
“哦?如何说。”明德帝看向太子,太子安闲道:“父皇您的脸面是天下人说的,而这天下人之口靠的就是一个言论,父皇您只要放出话说梦里获得神仙指导,治好您病的白衣人与五弟乃是天作之合,您是适应天命赐婚于两人,这不就堵了悠悠众口了吗,并且儿臣信赖,此流言一出,前段时候关因而五弟引来妖孽害您抱病的流言也会不攻自破了。”
预猜中的结果达到后,子画不慌不忙地在一个茶桌前坐下,食指和中指悄悄搭在金丝之上,双目轻闭,神采当真,似是在凝神听脉。
“这……”明德帝犯了难,他当然晓得安熙宁此时说这话的企图,作为一个父亲,他如何能承诺的下口,但作为一国之君,他最首要的就是信守信誉,现在圣旨已下,天下之人皆看着他的一言一行,若此时忏悔岂不是失期于民,丢了皇家颜面,今后再推行政策又有那个肯听。
明德帝抚须称是。
“子画,陛下的毒可有解,可会有后遗症?”
明德帝思考半晌,否定道:“朕并未碰到过甚么高人。”
“谢皇上。”福全颤颤巍巍地站起,他自跟着明德帝以来,到处谨慎,虽小有忽略,但绝无大过,现在老了老了,还遭这不明之祸,的确是晚节不保,固然明德帝不见怪,可这事毕竟是在本身职责以内出的,贰内心这关就过不去,若让他找出是谁下的毒,他非扒了他的皮不成。
“这就奇了,原这毒来势凶悍,即便肃除后也会多少留点后遗症,但就因了高人的帮忙,皇上您定能规复如初,安然无恙。”
室内一片的沉寂,连明德帝和皇后都一脸诧异地看着子画,没曾想自家皇儿看上的还是个杏林妙手,而此时的安熙宁倒是忍笑忍的辛苦,不竭地将头往下低,深怕被明德帝他们看出甚么马脚。
话音刚落,满座皆惊,皇后立马白了脸,诘问道:“陛下到底是中了何毒,谁竟会有如此大胆,敢给陛下下毒!”
春枝点头,她此时已是乱了分寸,两眼含泪道:“梁公公还说,皇上怕是思疑是宫中人下的手,已经号令福公公彻查此事,娘娘您说会不会查到我们头上?”
福全此时已是跪倒在地,叩首道:“皇上,主子该死,主子没有防备全面,才让皇上您遭了歹人的道儿。”
“父皇此言差矣。”
春枝畏缩着不敢去,贤妃抬手给了她一巴掌:“你现在不敢去,今后就等着皇上来杀你的头吧,暗害当今圣上的罪名你可接受的起?你可别忘了,这但是诛九族的极刑!”
“皇上。”
思来想去,他现在已是骑虎难下了,只能硬着头皮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更何况朕身为一国之君,国之榜样,当然是一言九鼎,且圣旨已下,又岂是儿戏。”
太子借着广大的衣袖暗中拍了安熙宁一下,不动声色道:“父皇跟前,五弟你收敛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