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安熙宁无法,他这个兄长就是太通透,“我真的没事。”
安熙宁当夜宿在了正阳殿,夜深时候,他的床前又幽幽地现出了一个红色身影,不是子画又会是谁。
对这个宗子,皇后是十二万分的放心,自小就老成慎重,办事油滑,从不让她和皇上操心。
皇后一句话未尽,被太子打断:“母后慎言,谨慎隔墙有耳。”
“你这说了一堆,却都是避重就轻的话,当母后好乱来?”皇后佯装活力。
安熙宁的寝宫毫无皇室该有的豪华之气,子画猎奇地在内里转了一圈,只见墙上挂的除了他容身的一幅画,其他皆是长剑,案上全无装潢之物,除了文房四宝,便只剩下兵法名著。
但也因为如此,在两个儿子中,对太子就少了些存眷,皇后也认识到过,只是太子极少会出忽略,他们即便故意也是有力使。
“一大早就在此大喊小叫,成何体统。”
安熙宁猜疑地接过铜镜,嘴里嘀咕着这小主子实在是不经吓,还神神叨叨的,真是惯不得,这今后可如何当王府的总管。
安熙宁在皇后刚进寝宫门时便拿了床上的纱巾捂了脸,此时见皇后问话,才瓮声瓮气道:“母后如何来了,儿臣没事,只是上火罢了。”
安熙宁盖了镜子,他毫不承认那长着血盆大口的丑八怪会是他本身。
“罢了,罢了,”皇后摆手,“都是儿大不由娘,你是如此,宁儿也是如此,你看他这一去北营,一个月了都不返来看看,想必心都野了。”
“殿下,”小砚台谨慎问道,“我们本日要不就先回宫,让太医好好给您瞧瞧。”
一边腹诽一边向镜中望去,蓦地,他睁大了双眼,大惊之下差点摔了手中的铜镜。
“母后,你就别问了。”
他自顾自地说着威胁的话,虽没人回应,但却乐在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