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如何会胡说,早在你有身之时,本宫就让人在你的安胎药中动了手脚,这长年累月下来总算是有了些结果,你看这二皇子,年青力壮,后院的妃嫔侍妾也是很多,却没有一个能怀上孩子,这不就是最好的证据?贤妃,还喜好本宫多年来为你筹办的礼品吗?”
安熙宁冷静地去抠棋子,必然是子画太能吃了,他毫不承认是想对策想太久。
“别哭了,这些年你受的委曲我都晓得,我这几天没进宫不也是为了避人耳目吗,再说这我也要好好运营着去救哲儿,莫非就你做娘的晓得疼儿子,我这个做爹的就不晓得?”李威远接过贤妃手上的帕子,替她拭去脸上的泪痕,神情暖和,满眼顾恤。
“奴婢李将军,”春枝行了个礼,懦懦道,“奴婢本日前来是奉娘娘旨意,请您畴昔有事相谈。”
小砚台还来不及答复,他的身后就出来一个身着玄色劲装的男人:“部属乃太子身边的暗卫,太子殿下获得暗报,李威远正变更北营兵马及他近年培养的亲信向皇宫而来,太子让部属带了一个信物给您,让您顿时去城外集结兵马,弹压李威远。”
宁王府中,子画与安熙宁正坐在暖阁中对弈,两杯香茗热气袅袅,倒真有些诗情画意。子画放下一子后笑看安熙宁:“该你了。”
李威远的目光深沉起来:“这二十多年来我一向都在培养本身的实权势,本来还想再缓个几年,等机会成熟后再行叛逆,但现在不能再拖,大不了给他来个鱼死网破。”
“是,末将得令。”
安熙宁闻言向外看去,天空此时下着小雪,飘飘荡扬地飞舞着,一片又一片,将院子里的树木都裹上了乌黑,红墙绿瓦白雪,确切挺美,但安熙宁还是将窗子给关了。
太子笑笑也不反对,在两人的动手坐下后道:“我本日前来是想给你们提个醒,这都城迩来怕是要不温馨了。”
太子转着拇指上的玉扳指沉默半晌,终究吐了口气道:“到底有几成掌控我也不知,这是一场豪赌,以全部大夏及我皇室中人的性命为赌注,赢了,还我们一个乱世腐败,输了,我们无颜面对地府下太祖太宗。不过自古邪不堪正,李威远作为乱臣贼子又岂能成事。”
贤妃吓了一跳:“如许会不会有伤害,你筹算甚么时候脱手?”
“你?护驾?”明德帝被气笑,“朕好好地坐在这龙椅之上,你护甚么驾。”
“父皇你说错了,您在明德二十二年腊月二十八已经驾崩了,驾崩了您懂吗?太子!”二皇子一声暴喝,指向太子,“我的好皇兄,为了登上皇位,竟然下毒暗害了父皇,朕,为了清君侧,不得已带了李将军前来包抄了皇宫,只为了替父皇您报仇啊,如许您在地府之下也能瞑目不是?”
贤妃转哭为笑,抢回帕子在李威远身上捶了一下:“讨厌。”
皇后坐在他身边,身边站着太子与抱着皇太孙的太子妃,夜已深,嗜睡的皇太孙已沉甜睡去,只留下几个面色沉重的大人仍然守着这酷寒的冬夜。
明德帝斜靠在龙椅之上,昏黄的烛光斜照过来,打在他讳莫如深的半边脸上,另一半隐没在黑暗中,愈发显得不成捉摸,福全沉默地站在他身后,不敢发一语。
“孝子,你这是欺君犯上,莫非你还想逼宫弑父不成?”
“你来了。”贤妃回身,声音里少了常日的张扬放肆,多了浓浓的倦怠,固然还是朱唇粉黛,却掩不去盛装下的得志,李威远的心被狠狠地敲了一下,想上前安抚却顾忌着身边的春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