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二皇子身材不好,你不要总同他喝酒。”仪妃出口劝止道,景流光停动手中的酒杯,略带歉意说道:“二哥,你看我一见你欢畅了,竟然忘了二哥身材抱恙。这一杯就当罚酒了。”
大殿上,一个清脆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一种高耸,又多了一些活泼。将刚才景流殇话中的苦楚减了很多下去。
景流殇向仪妃点头道:“多谢仪妃娘娘顾念。”
“多谢仪妃娘娘美意。只是于儿臣而言,多一日少一日并无甚么辨别。儿臣本日会呈现在这里,就是已经看淡了这存亡。只想着能多陪父皇一日便是一日。其他的,并未几做苛求。”
立在一旁的翠竹一样脸上带着苦涩,幽深地望着景流殇的后背,继而还是保持着冷酷的神情。
天子捋捋髯毛道:“仪妃刚才同朕说,你也到了结婚的年纪,让朕给你指门合适的婚事。朕感觉仪妃这话说得是。”
“这位女人是?”天子问道。
“父皇何事这么欢畅,不如说出来让儿臣也听一听?”景流殇说道。
天子蓦地昂首,只见一个描述斑斓的女子正立在那边,她眼神清澈,眸子里带着亮光和英勇,实在让人面前一亮。
景流殇不由得也向她望去,她年纪不过十五六岁,还略带一些稚气。只是那当真的模样让冷酷如己,也不由得动容。
景流殇的话让天子脸上的笑容僵掉了,他何尝不明白他话中的意义。只是他却甚么都说不出来,这南越国医术最好的人都已经派给他了,但是仅仅能保持他不死,仅此罢了。
仪妃在上座瞧着景流殇的一举一动,又瞥了瞥天子身边的水芸,方才感到之前的欣喜过于早了。原觉得撤除瑾妃和景流云就已经胜券在握了,现在平白无端杀出两个程咬金,而每个都足以让她焦头烂额,眼中不由得射出怨毒的光。
“二皇子,茶。”翠竹收起景流殇的酒,转而将茶水递到他的面前,景流殇天然地端起,与景流光又闲谈了几句,这才各自往坐位走。
说完一饮而尽,然后唤了一个倒酒的丫环去换一杯茶来。
“皇上,这位女人是我们驻东仓国大使别云间的mm,别锦秋。”仪妃顺着天子的话茬说道,眼神不由在别锦秋的身上打量。
天子拍拍仪妃的手,点了点头。
仪妃听出景流殇的话里有话,因此只是含笑,尽量表示本身的雍容风雅。
景流殇继而一笑,略带些苦涩:“多谢仪妃娘娘操心。只是儿臣此生并不期望结婚,不然便是迟误了人家女人。”
仪妃点头回礼,拿起勺子为天子盛了一碗汤,并在天子的耳边悄悄说了句甚么,引得天子畅怀大笑。
“皇上,臣女与兄长长年在东仓国,熟谙一个名医。此人医术了得,曾治好了东仓国皇后多年的恶疾。如果二皇子有需求,臣女可作举荐。”
见情境有些难堪,仪妃赶紧说道:“二皇子不必忧心,这人间的能人异士多得数不堪数,二皇子的身材必定有病愈的一天。皇上,您说是吗?”
“等他来了,便晓得了。想来,流云应当同五弟你一样欢畅。”景流殇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脸上仍然带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