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行李放进客舱后,到船面处低头,家人们仍旧等待在那边,隔着非常悠远的间隔,却一眼就认出了他,冒死招手表示。
祁老爷子平躺着,握住身边不知哪个老朋友的手,闭着眼睛怠倦地喃喃自语:“我这一辈子,求了你们很多事儿,这能够是最后一件了……”
于姝鸳下来时看到她笔挺地站在院子里,一边换鞋一边问:“妈,你在干吗?”
肖奶奶不说话。
沈甜甜:“……”
目送儿子和儿媳的座驾分开,小道绝顶,一辆黑车随后驶了出去。
这些消息早已经在极短的时候内于天下分散开,史南星那些远在西南的朋友都为此打来电话扣问。之前港岛的八卦小报曾经报导过他的各种负・面・消息,闹得沸沸扬扬,现在海内正规媒体固然没有指名道姓,但知恋人一下就能看出报纸中提到的那位“暗害捐募者真凶”暗射的是谁。排挤层层递进,史家人迩来全为此奔波,已然精疲力竭,他则因为沙蓬的存在,比来连门都不敢乱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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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南星阴着脸一整衣衿:“他最宝贝的东西。”
要不是万般无法,他也不想出此下策,只是没想到来沪市的飞机上,竟然会撞见沈甜甜。
肖驰没说话,史南星背景庞大,风格又诡谲,是个绝无独一的大祸害。对方现在盯着林惊蛰,一次失手,总有叫他目标达成的时候,但只要史家那一家人还在,就必然会搏命保住对方。
史家人始终站在那边,从一丁点米粒的大小直至消逝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