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迈,那这沈然……”
老迈摆了摆手,弯下腰盯着仰躺的沈然。
阴暗的屋子内只要一扇陈旧的窗户透着暗光,窗外已经暗中一片,若不是玄色幕布上有着繁星的装点,恐怕连这丝暗光也透不出去。
沈然耳中一阵轰鸣,殷红的血液滴滴答答落在地上,被刀疤哥这一砸,弄得他头晕目炫,几乎背过气去。
沈然被关押的处所是一件烧毁已久的小工厂,因着这块地余暇好久,也没有哪个施工队来将这件工厂推平重修,倒是给了这些绑匪一个关人的好处所。
“把门翻开!”吼怒声在门外响起,紧接着是‘咣咣’的砸门声,震耳欲聋,就连地上的灰尘都被带飞一片,能够见得砸门的民气里有多不耐烦。
沈然两眼发怔,极致的疼痛伸展至满身,分不清是身痛还是肉痛。
第一通电话并没有人接,刀疤哥下认识地看了眼端方在椅子上的老迈,眼底透着惊惧。他顾不上额头冒出的盗汗又敏捷照着方才的号码拨了畴昔,‘嘟’声响了好久电话才被对方接通。
――不是他。
有人唯唯诺诺地应了一声,然后取出钥匙开锁。最开端是叮叮铛铛的铁链声,跟着‘砰’一声闷响,带着锁的铁链砸落在地,紧接着钥匙插-入锁孔,‘咔哒’一下厚重的木门便被翻开了。
沈然被两人从里间的杂物房拖至了最外间的厂房,宽广的厂房尽是灰尘与蛛丝,角落另有一些烧毁不值钱的零件以及一堆破木箱子。厂房的正中间摆放了一把折叠椅,椅子上坐着一名穿戴正装的男人,不消想也晓得便是方才那人丁中的老迈。沈然尽力睁大了眼,却因为逆着光,看不清男人的长相。
刀疤哥气急废弛地揪住沈然的头发迫使他抬开端,见沈然死咬着嘴唇不出声,刀疤哥恶狠狠地踢了他的背一脚,在如愿听到沈然的闷哼后,刀疤哥对着听筒对劲道:“玩物?你少他妈给我鬼扯,谁不晓得四年前你为了救沈然孤身一人跑到仇家的地盘上,你给我说玩物?你当老子很好哄吗!”
沈然记不清本身被关了多久,或许有七八天,也或许只要两三天。毫无人道的虐打早已成为家常便饭。他曾试着逃过两次,但两次都失利了,换而的倒是更暴虐的折磨。屋内独一窗户早被一根根紧密的钢条紧紧封死,连独一逃生的但愿也生生断绝。
“对了,”傅东辰又道,“你是不是筹算说当年沈然老爹垮台的时候我冒死保他一事?”
被称为老迈的男人悄悄地嗯了一声,脚尖也跟着他吐出的这个音符颤抖了一下,“打吧。”
“那也是我设想的,追人嘛,不使点手腕如何行,你说是吧?”说完又是一阵吐气,配上那不觉得然的语气,就仿佛在调侃刀疤哥的智商普通。
“东辰,还没好吗?如何这么久?”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随即傅东辰懒懒道:“小恋人?不美意义,我的小恋人有点多,你说的是哪一个?”
早该发明的不是吗?那无数个和他闹过含混的少年,甚么逢场作戏,也只要他会信赖罢了。越来越勤密的夜不归宿,越来越冷酷的态度,这些不都是他想结束的征象吗?既然不爱,为甚么不直接和他提分离?为甚么要在这类时候给他致命一击?两场做戏却换了他一颗至心,傅东辰,你这戏可做的真值当!
银灰色手机被刀疤哥拽得咯咯作响,让人忍不住担忧下一秒会不会就被他捏爆在手中,刀疤哥咬牙切齿道:“傅东辰,你真不信我杀了他是不是?”
“呜啊……轻、慢、慢点……”
沈然紧密的睫毛颤栗了几下,终是颤悠悠展开眼,在看清进门的是两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时,沈然眼底的那一丝希冀闪动了一下,继而消逝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