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欣猜疑看她,“你会这么美意?”
她环顾一下四周,可惜道:“你死不要紧,但这屋子是无垢剑庄的,一把火烧了没法和白家大哥交代。不像冷宫,就算你一把火烧死了除我以外的人,也不必交代甚么。”
绪欣抿紧唇,半晌才道:“她们……也是被你扳连的,和我无关。”
这是迟辕临走之前送给沈嘉禾的,遁辞便是要她去往京都时,将这玉佩当作信物去找他。
绪欣咬牙道:“你竟然……”
待到说完这些,他才问起现在的景况,“沈女人与绪女人似是了解?”
“你这话问得就奇特了。”沈嘉禾无辜道,“无垢剑庄又不归属于你们武林盟,少庄主请我来的,我如何就不能呈现在这里了?”
秦如一不言语,仅是点了点头。
沈嘉禾瞧了瞧指甲,漫不经心道:“你胆量很大,我不来找你报仇,你却来同我过不去。”
那弟子踌躇一下,认出秦如一的身份,想了想回道:“那您二位就随我来吧。”
沈嘉禾支着头看她,懒洋洋道:“你也不看我是学甚么的,就不怕我下毒?”
白景琛披着衣裳,将头转向秦如一这边,应是听那弟子说过秦如一来的动静,面上并无惊奇,微浅笑着道:“秦庄主来无垢剑庄,是来找舍弟的?”
沈嘉禾冒充义考一番,“好还是不好呢?”
白景琛仅是回道:“你猜就是了。”
他转过甚对沈嘉禾轻声说道:“你们如果有甚么旧仇,要打也不能在无垢剑庄打。我毕竟是无垢剑庄的人,仅能做到两边都不偏帮,不然爷爷返来,我没法向他交代。”
烛火幽微,摇扭捏摆,脆弱得仿佛呼吸之间便会燃烧。
沈嘉禾挑了挑眉,“那倒有些意义。”
绪欣讶然地瞪大眼睛,看着头发被火炙烤伸直起来的模样,下认识地向后挪动,却被沈嘉禾扯住了头发,疼得嘶了一声。
绪欣渐渐从暗影中走出,面色丢脸,“你为何会呈现在此处?”
秦如一默不出声,从怀中取出薄如蝉翼的飞刀,利落地甩向屋檐下的暗处。
白景琛愣了愣,垂眸考虑,口中倒是沉稳回道:“老庄主不在,无垢剑庄便是我当家。我是甚么态度,无垢剑庄就是甚么态度。”
沈嘉禾噗嗤笑了出来,弯下腰窥测他的神采,“如何?我和他干系好,你不高兴?”
戏天然得演下去,回绝显得过分生硬,沈嘉禾便只能收了这个玉佩。
沈嘉禾低头瞧了瞧玉佩,感觉显得过分在乎仿佛不太矜持,便满脸端庄地塞了归去。
她高兴她的就是,归正她主如果让许茹欣不高兴。
沈嘉禾摇点头,和顺笑道:“不必了,带我去吧。我与武林盟的人有些友情,既然晓得是他们来了,哪有避而不见的事理。”
绪欣不耐烦道:“谁要同你话旧。”
他们去往的方向,恰是无垢剑庄的大厅。
绪欣冷冷道:“沈女人可不是甚么好人,白少庄主可别被她蒙骗了,尽早赶出去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