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拓虽说要送沈嘉禾回丞相府,但并未从骐州掉头向北,而是持续向南往颍州走去。
沈嘉禾看了一眼,愣道:“莲子羹?”
浮拓问道:“蜜斯你可知他杀的官和商,是谁的部下?”
自从葬了沙鸢以后,浮拓不晓得在措置甚么事情,老是很仓猝的模样,经常见不到人影。
以是过了这么久,沈嘉禾还没能同他好好说上几句话。
沈嘉禾吐出一口气,渐渐问道:“是谁参了七皇子?”
她记得九皇子查出以后,七皇子不过是被皇上怒斥几句,不痛不痒。
“与七皇子无关。”浮拓点头回道,“何况七皇子早在两个月前就被人参了几本,说他秉公舞弊,贪污纳贿。另有两年前,七皇子领命查清素州大旱闹灾,而底层官员层层剥削赈灾银之事,成果却私相授受,查其无罪的事情也被牵涉了出来。现在正被囚禁府中。待到完整查实清楚,便会问罪。九皇子此去曦州,也与此事有关。”
沈嘉禾不过睡了个午觉,本来阴沉的天空便充满了乌云,不一会儿,就下起了大雨。
沈嘉禾:“……”
浮拓身上好歹另有个假扮黑花庄庄主的任务。他虽是杀了沙鸢,但在地煞教那边的身份还没有透露,也没到机会透露。拖了这么久,还是要去拜见一下盟主的,免得让人生疑。
“老庄主死前确切如此。”浮拓走了返来,低声道,“而后便分歧了。”
没体例,她只能写封信,寄到乾坤庄去,大抵申明一下环境,要秦如一不要担忧。
沈嘉禾捧着瓷碗,语重心长地开导道:“你感觉,丞相府里,我爹最听谁的话?”
以是她便松弛了很多,一起渡江来了南边,就很少再去存眷朝政之事,不知竟有这般大的变动。并且这个变动,虽是在帮迟辕,同时却也是在针对沈丞相。
沈嘉禾便顺着浮拓的话问道:“以是,我爹感觉迟辕和地煞教有关?清除地煞教是为了断了他在江湖中的助力,作为警告?迟辕不是该和盟主有干系么?”
沈嘉禾托着下巴,有些不解问道:“为甚么?我传闻两人恩爱甚笃,都有孩子了呢。”
沈嘉禾:“……书琴?”
来人着了一身浅粉长裙,裙摆绣着几片莲叶,如池水中含苞欲放的夏季荷花。
沈嘉禾叹口气道:“这点我还是晓得的。”
浮拓答道:“我抓的。”
黑花庄的弟子已经接了号令,先行去往颍州。
浮拓便道:“那蜜斯又何需求一一问个明白。”
“教主让我杀了他。”浮拓淡然答道,“不过他还未死,在我手中。前阵子已转托丞相,想来已被丞相妥当把守了起来。”
黑花庄的事固然已经畴昔了好久,但沈嘉禾还是非常猎奇地问道:“那姜护到底是谁杀的啊?我猜是姜夫人。李梧看起来对姜护还是挺忠心的。”
沈嘉禾本是想见见秦如一,免得他担忧,但好说歹说,浮拓就是分歧意。